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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組曲《戈雅之畫》的動感美分析論文
一、演奏動感與動感演奏
作曲家為了演奏者能夠更準確地把握樂曲風格，運用了大量的表情術(shù)語，說明作曲家對于演奏細節(jié)要求是嚴謹而苛刻的。因此，把握動感因素、展現(xiàn)演奏動感與動感演奏，首先要仔細研習表情記號，才能更準確地表達作曲家音樂意圖。
( 一 ) 演奏動感的理解
以第一首《情話》的第二主題(57 小節(jié)開始)為例，節(jié)奏特點表現(xiàn)為藏巴舞曲，有著深情、浪漫、自由、狂熱的音樂個性。我們該怎么體現(xiàn)西班牙音樂特色?熟知西班牙舞蹈節(jié)奏的演奏家會將節(jié)奏重心彈到第二拍上，并且把附點巧妙的變成近似復(fù)附點奏出，彰顯西班牙式的切分節(jié)奏感。演奏時運用手臂帶起第一拍，落下推出第二拍的節(jié)奏重音。此時，附點的演奏寧長勿短，利用之后的短音符帶動下一組第一個音一起揚起手臂，奏出動感十足的跳音，順勢落出第二拍的長音重音。為了更好的體現(xiàn)動感的舞曲節(jié)奏，第二組的第二拍可稍稍晚一點出現(xiàn)。譜例 1 中第二小節(jié)的第二拍、第四小節(jié)第二拍、第六小節(jié)第二拍，即是這種情況。
演奏時手臂動作要順暢、協(xié)調(diào)和放松，不可僵硬呆板，頭腦中不間斷地想象西班牙舞蹈的場面，以獨具風情的演奏動感來實現(xiàn)動感演奏。
(二)動感演奏的自覺
自覺地進行動感演奏是展示鋼琴演奏藝術(shù)的重要方面。為營造濃郁的西班牙風情，彰顯音樂動感的美，需主動地運用技術(shù)手段體現(xiàn)動感演奏。如，在《戈雅之畫》演奏中經(jīng)常被即興奏出的裝飾音、顫音、回音及琵音即是一個自覺體現(xiàn)動感演奏的例證。
1. 裝飾音
針對演奏《戈雅之畫》時出現(xiàn)的前綴三音裝飾音、四音裝飾音、五音裝飾音等，都作為體現(xiàn)動感韻味的花式前綴。這些裝飾音不占用后面主音的時值。前綴裝飾音如果銜接重拍，便是舞蹈動感節(jié)奏的支撐點，需演奏得連貫有推動力，著重強調(diào)后面大音符，進一步穩(wěn)定舞曲的步點。此類裝飾音在《戈雅之畫》中隨處可見，其組合形式多變，沒有固定的音型限制，時而會即興加奏裝飾音以體現(xiàn)西班牙舞蹈的韻味。演奏裝飾音時要快速輕盈流暢，手掌放松，避免過于加強裝飾音造成音樂不自然的現(xiàn)象產(chǎn)生。
2.顫音
作品中出現(xiàn)的顫音極富動感，時而綿長，時而精短。例如，在《少女與夜鶯》第 10 小節(jié)中，第一聲部和第三聲部相繼奏出tr 顫音，宛如對話的場景，使夜鶯的形象活靈活現(xiàn)。第 25 和26 小節(jié)中，作曲家特別的標出 ten molto。這是用 tr 表現(xiàn)夜鶯動感的鳴唱，顫音與后面音的銜接要緊密流暢。在實際演奏中，八分音符tr顫音時值近乎附點八分音符，而后緩緩?fù)铣鰞蓚�三十二分符以及四分和弦琶音,以達到漸慢而柔情的過渡。下一小節(jié)的顫音演奏也如此把握，將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如，在《少女與夜鶯》的結(jié)尾處(71 小節(jié)開始)用快速的六連音、七連音、八連音營造夜鶯輕盈的身姿，用前綴的三連音加長顫音，模仿夜鶯嘹亮的歌唱。曲譜精準地記入每一組節(jié)奏，細心安排，力求從節(jié)奏上表現(xiàn)音樂動感的變幻。
筆者建議演奏顫音時加入一定的聲音變化，流暢的演奏出大樂句。演奏第 72 小節(jié)、73 小節(jié)的長顫音時，觸鍵快而淺，指尖感覺要靈敏，踏板只需踩入一半。音色做明亮-漸消失-明亮的變化，頻率做密集-漸舒緩-密集的變化，既是明確地表現(xiàn)節(jié)奏，自然的過渡各種連音，以晶瑩剔透的聲音表現(xiàn)樂曲的形象，使演奏具有說服力。
3.回音
作品中的回音除用回音記號表示外，有時會實際寫出五個音符。例如，在《情話》的 121 小節(jié)和 123 小節(jié)，285 小節(jié)的低聲部;在《窗口訴懷》的 80-88 小節(jié)、95 小節(jié)、97 小節(jié)-105 小節(jié);在《愛與死》中第 1 小節(jié)、第 6 小節(jié)、13-14 小節(jié)、22 小節(jié)等處�，F(xiàn)今最權(quán)威的西班牙鋼琴音樂演奏專家、環(huán)球唱片簽約鋼琴家 RosaTorres-Pardo 教授經(jīng)常會自然流暢的奏出回音。他在教授筆者時特別指出：演奏回音要豐富變化的處理聲音，有的要叮叮當當?shù)莫q如水滴，有的宛如風情的女子嬌羞的姿態(tài)，有的是對長音之間起到很好的連接，有的是把音樂推入高點，進而豐富變化多彩的音樂形象。
4.琶音
格拉納多斯在《戈雅之畫》組曲中會特意把手能夠輕易抓住的八度寫成分解琶音，恰當?shù)卣故疽魳凤L格特色，彰顯音樂動感形象性。如《情話》中的 35-37 小節(jié)、44-45 小節(jié)。這種富于動感的分解琶音可以由手臂力量帶動奏出，圓滑的聲音可以通過指腹觸鍵來實現(xiàn)。手腕切忌不要僵緊，突出高音旋律的琶音形式更能體現(xiàn)和聲的性質(zhì)特征及聲音的美妙變化。再如，179、181、183 小節(jié)的琶音變成了和聲的組合，肯定了音樂聽覺的著重點。又如《窗口訴懷》中第 50 小節(jié)由琶音帶出的一串上行音列、51 小節(jié)、114 小節(jié)、179 小節(jié)猶如模仿吉他或者豎琴的音型。演奏時手掌和手腕要放松，手指摸好琴鍵，均勻的發(fā)音，使音色晶瑩、透亮、聲音漂亮至極。在《愛之死》第81-87 小節(jié)，則是利用琶音奏出旋律，并進行了三次向下模進，此時是在 pp 的力度范圍內(nèi)，琶音速度不宜過快，用小指勾勒出聲音松弛的高音，使琶音與旋律結(jié)合呼應(yīng)來體現(xiàn)動感。
二、特色技法與觸鍵技法
格拉納多斯在《戈雅之畫》中，嘗試用鋼琴去模仿吉他彈奏技法和音響效果，使樂曲增添許多民族色彩。吉他是西班牙音樂發(fā)展中最重要的樂器之一。現(xiàn)今世界，西班牙的古典吉他演奏仍具有很高的水準。吉他復(fù)雜的節(jié)奏和高超的技巧廣為流傳，被運用于濃郁西班牙民族風格的民間音樂演奏之中�！八街梢怨ビ瘛�，筆者將分析富于動感的吉他演奏手法在《戈雅之畫》中被借鑒的形態(tài)，論述鋼琴演奏中體現(xiàn)西班牙音樂特色的演奏技法。
(一)吉他彈撥的技巧置換為鋼琴演奏的主要技法
1.Rasguedo：演奏效果類似“琶音和弦”。
《戈雅之畫》每個Rasguedo都由不規(guī)則的音組合而成。在鋼琴上演奏有一定的難度，這是在于這些個性的組合并不像在吉他演奏中那么輕松，特別是每組“琶音和弦”的最后一個音還要奏出重音等。典型的例子如第二首樂曲《窗口訴懷》中的第 149-157 小節(jié)、第六首《幽靈小夜曲》中的 107-116 小節(jié)以及第三首中《火堆旁的凡丹戈舞》的 81-83 小節(jié)。
2.Punteado：演奏效果類似“撥弦”，即用手指連續(xù)撥彈出旋律。模仿吉他撥弦的音響在曲中出現(xiàn)多次，是在鋼琴上用指尖反跳奏出短促輕巧、通透而彈性的聲音。如：第六首《幽靈小夜曲》中的第 1-8 小節(jié)、第 87-96 小節(jié);第二首《窗口訴懷》中的第 64-68 小節(jié)、149-157 小節(jié)、177-187 小節(jié)。曲中的彈撥旋律在多音同時出聲的情況下，切勿忘記突出上方旋律音。
3.Internal pedal point：實際效果像鋼琴踩延音踏板。
多個和弦連續(xù)奏出，其中的一個或兩個音保持不變。而吉他是運用持續(xù)音的奏法，用輪掃重復(fù)演奏和弦，在鋼琴上模仿這種奏法用踏板踩住要保持的音便可。例如在《窗口訴懷》中，格拉納多斯在第一小節(jié)左下角注釋了“Toutes lesbassesim-itant la guitar”，意思是每一個低音 b B 要充分保持時值，盡力模仿吉他的聲音效果。演奏時仔細閱讀曲譜，格拉納多斯已精確地標示出踏板的踩法。如第六首樂曲《幽靈小夜曲》中的204-208 小節(jié)，其伴奏音型為上行的琶音式的，其低音都持續(xù)在 E 音上。這里也要像吉他中的 Internal pedal point 奏法，用踏板將這個 E 音留住。
4.快速交替音型：雙手交替并敏捷的奏出和弦。格拉納多斯自然地取用這種吉他快速重復(fù)彈奏和弦的技巧，輕松把第三首《火堆旁的凡丹戈舞》的 78-80 小節(jié)推向了高潮。
5.模仿吉它演奏而偏愛運用的四度音程。
吉他樂曲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有四度音程的音型，西班牙作曲家偏愛在鋼琴上運用四度音程及四度低音進行。例如《情話》的25-29 小節(jié)、48-52 小節(jié)、197-201 小節(jié) 323-336 小節(jié)等。鋼琴演奏時要模仿吉他四度音程效果，控制音色的均衡和自然。針對一些將吉他彈撥的技巧置換為鋼琴演奏技法，模仿吉它聲音效果的段落，更多地是要了解吉它演奏西班牙音樂風格的聲音特征和技法特點，以豐富的音色變化和技巧控制達到理想的演奏效果。
(二)化繁為簡、精化觸鍵方法
西班牙音樂獨特的魅力在于擁有豐富的音樂層次和音響變化，音樂生動絢麗。因此，演奏者應(yīng)掌握多種不同的觸鍵方式來創(chuàng)造立體、多變的音響效果。鋼琴觸鍵技巧大致歸分為四類：
1.觸鍵深而快。此類方法較為原始，屬于敲擊類彈法，下鍵速度快，彈得夯實，樂曲中有要求金屬性聲音、尖銳聲音出現(xiàn)時可用此法。這種返璞歸真的音響較為直接，若不注意胳臂放松演奏，奏出的音響則比較“干”。
2.觸鍵深而慢。慢觸鍵使得琴錘敲擊琴弦速度變緩，音頭較柔和，適于演奏較為連貫性的樂句和深情歌唱性的樂句。例如，演奏《情話》第 57-64 小節(jié)連貫歌唱的第二主題，左手的男高音聲部奏出的旋律聲部要觸鍵深，充分保持其延續(xù)性，奏出綿長而動人的線條。
3.觸鍵淺而快。若提高手指指尖的靈敏度，放松自如控制，則有輕巧、晶瑩剔透、顆粒感的聲音呈現(xiàn)。樂曲中大量的跑動句、前綴裝飾音適合運用這種技巧。如第四首《少女與夜鶯》的尾聲(第 71-84 小節(jié))，即是以晶瑩剔透的聲音，奏出猶如夜鶯鳴叫的聲音效果。
4.觸鍵淺而慢。這是演奏印象派作品最佳的觸鍵技巧。用指腹慢觸鍵容易實現(xiàn)，聲音較朦朧，好似蒙上一層薄紗。例如，第三首《凡丹戈舞曲》的基本節(jié)奏以三連音貫穿始終。從第 27 小節(jié)開始，這個三連音隱藏在幾個聲部之間，形成一條長長的紐帶。此處運用觸鍵淺而慢的奏法，能夠更好的實現(xiàn)多層次的聲部。整部作品中，還有些大線條的伴奏音型都可以運用這種彈法。
三、客觀揭示作曲家自我演奏的動感奧秘
1912年，格拉納多斯在巴赫的故鄉(xiāng)萊比錫錄制了《戈雅之畫》組曲，當時使用的是德國 Hupfeld 鋼琴。格拉納多斯去世兩年后的 1918 年，人們在 Hupfeld 目錄里發(fā)現(xiàn)了彌足珍貴的《戈雅之畫》前 4 首作品錄音。
格拉納多斯留下了親自演奏組曲的寶貴錄音資料，使得今天我們能清楚的聽到他心中的《戈雅之畫》，清晰的讀懂他的創(chuàng)作意圖和思路。作曲家不拘泥于節(jié)奏的束縛，自由的運用伸縮處理的方式使得樂曲極富動感，整部組曲旋律線條蜿蜒流暢。筆者試圖剖析作者的演奏特征，進一步探索動感演奏的奧秘。
(一)樂句松緊布局及樂思表現(xiàn)構(gòu)成的整體安排
1.伸縮自如的樂句釋放
松緊松樂句：
松緊松可以解釋成緩起(正常速度起) 逐漸向前加緊(均勻夸張的變化) 再按一定比例變緩(回原速)的演奏�；诨九淖硬蛔冊瓌t，這種急與緩的比例一定要協(xié)調(diào)。如《情話》開始就以前松中間緊后面再回到松的樂句布局處理。這種伸縮處理有助于表現(xiàn)西班牙音樂的自由動感和熱情奔放的性格。作曲家在樂譜中明示出漸慢回原速時，漸慢前都或多或少的加緊了節(jié)拍，營造出松緊松的語句。筆者的體會是：必須明確較長樂句中的變化點，避免松緊松的變化步伐過密而導(dǎo)致樂句變成一個個“鼓包”。
緊松緊樂句布局：
在整個作品中，起始的伴奏聲部如果是密集短時值音符，則樂句成緊松緊類型居多。如《情話》43-56 小節(jié)，樂句前段明顯比較積極，中間旋律的調(diào)整比較舒緩，后面又回到積極情緒。合理劃分樂句：
本曲具有長線條樂句的特點，基本語句規(guī)格不少于 6 小節(jié)。格拉納多斯演奏的《情話》，把第 7 小節(jié)到 15 小節(jié)布局成一句，這里包含了兩遍相同的旋律，第一遍緩緩進入，中間一步步伴隨漸強加緊速度，第二遍的fa solla主題出現(xiàn)時到達頂峰，感情也最充沛，之后慢慢減緩結(jié)束樂句。演奏中不但使兩遍相同的旋律富于明顯的變化，又有長呼吸的大線條旋律走向，極富西班牙音樂動感。劃分樂句時首先確定始與終，然后找出支撐樂句走向的最高最強音。彈奏時向上推進到最高音后漸輕，勾勒出一條完美弧線。如果中間音型有迂回，也不影響樂句的向上或向下進行。
2.旋律樂句的語流逆向
通常情況下，音往高音區(qū)進行，演奏者都會做漸強的處理，以便形成較自然的音樂語流(音在高低進行中漸強漸弱的流動現(xiàn)象)。而突破自然語流卻人為地反其道逆向而行，即音在向上進行時，演奏者采用漸弱處理，或者在最強音處突然輕下來的語流形態(tài)，會使樂句的音樂情緒另有一番滋味。如《情話》48 小節(jié)、100 小節(jié)、227 小節(jié)、238 小節(jié)等等。總之，格拉納多斯的演奏幾乎每一句都經(jīng)過了布局和設(shè)計，看似隨意，卻準確傳達出西班牙獨有的音樂特征。
(二)清晰動感的特色處理
1.旋律清晰的聲部層次
《戈雅之畫》中聲部繁多，每個聲部的織體交織時要求聲音和諧豐滿，歌唱連貫。單手演奏雙聲部旋律時，聲部要清晰分明有層次感，可以運用兩種觸鍵方法，使主題聲部突出。偶爾也可以強調(diào)中低聲部的個別音，使聲部賦予更多“亮”點�！渡倥c夜鶯》的 1-8 小節(jié)、 《窗口訴懷》中的第三主題 ( 80-104小節(jié) ) 和第四主題片斷 ( 118-121 小節(jié) ) ，多個聲部縱橫交錯，要求演奏者清晰地區(qū)別開每個聲部的不同聲音，既有線條的單獨走向，整體聲音又能和諧統(tǒng)一。
2.富于變化的動態(tài)伴奏
格拉納多斯在《戈雅之畫》組曲的演奏中，對旋律的伴奏聲部同樣做了動態(tài)處理。譜面上的節(jié)奏只是基本標記，錄音中每一次伴奏聲部的出現(xiàn)都被賦予了節(jié)奏和聲音上的變化。在格拉納多斯看來，即使譜子上寫的是完全一樣的節(jié)奏，實際演奏也應(yīng)有微妙的不同。每一次連續(xù)十六分音符伴奏型的出現(xiàn)，都會促使速度進一步加緊，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例如，《情話》第 34 小節(jié)中，巧妙的運用聲部中出現(xiàn)三組分解和弦加緊了速度，推出了之后的主題�？傊�，格拉納多斯以“變”很好的詮釋了伴奏聲部的演奏方法。
3. 演奏和弦的分解手法
即使譜子寫出的是一起彈奏出所有音的和弦，格拉納多斯彈奏時亦偏愛從低音向上用琶音的方法彈出。與筆者聽吉他演奏西班牙音樂時會用快速流暢的琶音的奏法極為相似。因故，我們推論：格拉納多斯希望更好的模仿吉他的演奏法，以便更為鮮明的表現(xiàn)西班牙音樂的動感特征。
(三)富于人文性格的藝術(shù)魅力
1. 格拉納多斯演奏的動感美
在錄音中，格拉納多斯表現(xiàn)出了西班牙音樂中特有的舞蹈動感美，能夠利用鋼琴的音色變化來發(fā)揮其對比性的動感，在踏板的收放之間自如運用之間體現(xiàn)層次的動感。在力度、速度等方面的變化中，體現(xiàn)浪漫主義音樂風格、捕捉音樂內(nèi)涵活力，有著“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之感。他賦予作品無限的生命力，希望這4首作品像一首4個樂章的奏鳴曲(QuasiSonata)一樣來演奏。也許只有他才能讓冗長的樂句聽起來并不繁瑣反而光彩四射。我們贊嘆格拉納多斯的高超演奏技巧的同時，感嘆他深厚的民族音樂修為。
2. 格拉納多斯演奏的情懷
格拉納多斯和戈雅一樣，無比的熱愛自己的國家和人民，都是在用特定的形式去描繪現(xiàn)實生活中的點滴以及內(nèi)心深處感受。西班牙熱情奔放的沃土孕育了他們堅毅、豪邁的個性，也成就了獨具西班牙風格的作品的誕生。格拉納多斯給予《戈雅之畫》更民族性的旋律素材、更多彩的音色表現(xiàn)、更豐富的感情積淀，尤其是把舞蹈的藝術(shù)形式和節(jié)奏特點融入在音樂之中，賦予鋼琴更多富于動感的表現(xiàn)能力。格拉納多斯一生都將自己置身于西班牙民族背景下進行創(chuàng)作，利用即興性和抒情性的風格特點及對大量民間素材進行引用，形成了《戈雅之畫》的藝術(shù)特色，形成了他特有的民族音樂藝術(shù)風格。他的演奏充滿著鐘愛西班牙畫家弗朗西斯科·戈雅的作品的情懷。
結(jié) 語
世界上任何民族的經(jīng)典音樂都有充滿活力的音樂動感。西班牙作曲家格拉納多斯在鋼琴組曲《戈雅之畫》中賦予音樂動感的創(chuàng)作手法和作者本人極富渲染性的動感演奏，為我們研究《戈雅之畫》作品中所蘊含的動感美，提供詳實的研究資源。筆者以為，在音樂作品中發(fā)現(xiàn)和演奏實踐中營造這種富于人文精神和藝術(shù)特質(zhì)的動感美，可以有效地提高鋼琴演奏藝術(shù)的感染力。具體地講，通過對《戈雅之畫》作品中富于動感美因素的分析與研究，通過表現(xiàn)《戈雅之畫》音樂動感美的演奏技法分析和研究，對了解和認識西班牙音樂在西方音樂史的地位，認識西班牙音樂尤其是西班牙鋼琴音樂獨特的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揭示作品中所具有的民族性、藝術(shù)性及思想性特質(zhì)，喚起人們對于西班牙音樂的興趣和熱情，尤其是感悟經(jīng)典音樂演奏中的動感美，會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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