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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日子

時間:2024-02-27 10:49:43 好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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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日子

在北京的日子1

  北京的雨夾雪瀝瀝拉拉下了一晚上就停了,除了樹枝上、車上、房頂上有幾毫米之外,路上的都和車轍上的泥土混在一起了,好久沒有看到過大雪,那種積在路上沒及小腿的雪。

  沒有去過東北,不知道東北的雪長什么樣子,印象中上次大雪是在青島上學的時候。其實青島也很少有大雪,聽朋友說煙臺的雪超級大。

  某天下午上完課,窗外飄起了鵝毛大雪,風特別大,雪花來不及落地,就被風吹到另一個方向。雪伴著風,躲進你的衣袖、親吻你裸露的脖頸,穿得再多也沒有用,她像長了眼睛一樣地盯著你,一有機會就想和你來個親密接觸。尤其是排球場和籃球場中間的十字路口,天然的風場,更是讓你無處躲藏。

  那時候排球場北邊有個小窗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早上會有面包和牛奶可以買,中午、下午還會有餛飩和煮面。我們幾個人躲在那邊,等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出鍋,靠在一起,說著,笑著,打鬧著。那個畫面,是寒冬中最溫暖的,因為無憂無慮,因為有你們,因為那是我們的青蔥歲月,現(xiàn)在回憶起來,嘴角仍會不由自主的上揚。

  可是青島的雪太少,風太大。

  記憶中最大的一場雪是我讀初中的時候。學校在1公里以外的鎮(zhèn)上,每天我們需要騎著自行車上學、放學。那年的雪大到都推不動自行車,小時候穿得特別臃腫,大棉衣,走得特別辛苦,冬日里還出著汗,幾個小伙伴一起,邊走路邊打鬧。那時候樹都是白的,農(nóng)田里也是白的,如果不是有人家沒有砍掉的棉花秸稈和道路兩旁的樹,真是一望無際平坦的白色世界。

  村里的風也特別大,大到根本騎不動車,但是和青島不一樣,一下雪,風就停了,只是有雪花慢慢地落。周末的時候去三姨家找表姐玩,我自己走了去,然后和表姐再一起走回姥姥家,一邊走一邊打雪仗,躺在雪地里不想起來,印象中還堆了個雪人。我倆從大馬路上跑到農(nóng)田邊上的小土路上,撿著因為沒有人破壞的小麥地里的積雪,踩著沒有來得及焚燒的莊稼,還有因為化雪而變得松軟的土地,講著只屬于我們姐妹倆的悄悄話,再也找不回的踏實感。

  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雪,可能是因為自己長大了,覺得天地變小了,也可能是因為柏油馬路多了,很少能踩到泥土地了,也可能是因為村周圍化工廠多了,空氣都不再純凈了,雪花也不再是白色的了,總之,我們過去的.青春歲月伴隨著越來越少見的大雪一起不復返了。

  青春的記憶,年少的懵懂,你走得越快走得越遠,記憶的點滴在你的身后就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我們的成長就像穿越無數(shù)的門,你前腳剛邁出,后腳門就閉上了,再也打不開,只有映著門縫中透過的光讓你瞧瞧留下了什么。

  海大小窗口可能已經(jīng)關(guān)了,走在那個十字路口打鬧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曾經(jīng)的我們分散在不同的城市里,是否在下雪的時候,還想起我們曾經(jīng)共有的美好時光?

  老房子拆掉了,村子都搬遷了,人們散落在某個不再知曉的角落,是否在某個飄雪的日子里,荒蕪的村子還能憶起當年稚嫩的我們?

  我在北京飄雪的日子里,想你們。

在北京的日子2

  人生中,我發(fā)表的第一首詩《我迷戀的北方》,是1985年秋,我在黑龍江省當兵時,發(fā)表在《詩林》上的。當時《詩林》主編是巴彥布老師。我在《北京文學》打工,巴彥布老師已經(jīng)退休搬到北京通縣,他知道我在《北京文學》做編輯,給我投來一篇散文,我給他發(fā)表了,于是,巴彥布老師多次請我到通縣他的家玩。他七十歲,蒙古族人,熱心腸,知道我在《北京文學》已經(jīng)打整整八年工,又知道我拒絕回四川去《星星詩刊》,真心愛《北京文學》,決定悄悄幫我做件大事,讓我在《北京文學》轉(zhuǎn)正。他和北京市文聯(lián)書記呂浩才認識,就給呂書記寫了一封長信,專談我轉(zhuǎn)正的`事。結(jié)果,巴彥布老師這封信,在北京市文聯(lián)引起一場八級地震。呂書記非常不買他的賬,不但不給我轉(zhuǎn)正,反而執(zhí)意要把我開除了。這時,楊曉升老師已經(jīng)是《北京文學》社長,楊老師力保我,才把我留下。事后,巴彥布老師很后悔,覺得自己太看重和官員的友誼,問我離不離開《北京文學》,我說不離開,我又沒錯,離開,不是正明我錯嗎?

  我繼續(xù)在《北京文學》上班。一天,編輯部來了一個安徽女孩,問劉慶邦老師住在哪里?我說不知道。女孩說,你是《北京文學》編輯,怎么會不知道劉老師住在哪里?我說知道也不告訴。女孩賴在編輯部不走。于是我問她寫什么?她說小說。我要她給我看看。她很高興,說,她要獲諾貝爾文學獎。我聽著,輕輕皺皺眉。我看了她寫的小說,小學生作文一樣。我給楊老師打電話。楊老師說千萬不能告訴她劉老師住在哪里。下班了,女孩仍不走,我把她從辦公室趕出來,鎖上門。我推著自行車到街上,她緊緊抓住我的自行車不松。

  天已黑盡,我不能和女孩這樣耗。我用很大力,把她的手掰開,騎上自行車。騎了一會兒,我回頭,看見女孩很無助的樣子,走了。

  第二天,女孩又來了。辦公室人多,楊老師在,我趕緊把女孩介紹給楊老師。女孩纏住楊老師。楊老師被女孩纏得沒辦法,不得不,把女孩介紹給作家荊永鳴,因為荊永鳴和劉老師是朋友,又開著幾家飯館,也許可以收留女孩。

  最終,女孩是否見到劉老師,我不知道。

在北京的日子3

  雜志編出來了,印出來了,最后,是要賣出去給讀者讀的。賣不出去,讀者想讀也讀不到。《北京文學》在發(fā)行上下了很大功夫,結(jié)果總是不理想。每次開會,章德寧社長和楊曉升主編都很著急。蕭夏林看起來比兩位領(lǐng)導更著急,他對發(fā)行部主任應(yīng)顯明非常不滿。應(yīng)顯明整天坐飛機全國各地飛,住高級賓館,請人吃飯,到頭來,雜志仍然發(fā)行不出去。有一次開會,蕭夏林罵應(yīng)顯明,說應(yīng)顯明只知道花《北京文學》錢,不知道下基層,找真正的發(fā)行商。話音未落,立刻,就遭到應(yīng)顯明一頓兇惡的拳打腳踢,蕭夏林的下巴當即腫了,流血了。眾人費很大勁,才把應(yīng)顯明拉開。拉開后,應(yīng)顯明還跳起來,要打蕭夏林。

  這起打架事件的結(jié)果是發(fā)行部主任應(yīng)顯明,被開除了。他是招聘的,開除起來簡單。

  然而,最終,蕭夏林也不能再在《北京文學》上班了。這,大大超出我的想象。蕭夏林是《北京文學》正式員工,雖然脾氣大,罵了人,但是,出發(fā)點是好的,最根本一點,蕭夏林是被打的.人。

  這篇文章寫到這里,我還不確定:蕭夏林是否真的被開除。因為我離開北京前,還多次看見他來找領(lǐng)導。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蕭夏林已經(jīng)不在《北京文學》上班,他,基本上,瘋了。

在北京的日子4

  在北京這個飛速發(fā)展的城市,我們必須擁有小叮當,超人或變相怪杰的面具,要么就稍微有一點能力,有一技之長。否則,真的……我們很難在這里混。隨著時間的變化,紅墻綠瓦的四合院已經(jīng)日漸減少,隨之崛起的

  是一座座摩天大樓。一位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進進出出~他們Dior的高檔西服,LV的包包,Berluti的皮鞋,身上不時還散發(fā)出Zegna的.香氣。我想知道老北京那種含一根冰棍,穿一件背心,寬松的短褲再配上一雙千層底兒在后海遛彎兒的北京傳統(tǒng)血液在哪個地方依然汩汩的流著?

  后海,是我小屁孩時的回憶,它僅僅是什剎海的一組成部分,但我們已經(jīng)地用后海取而代之。大清早兒,便聽到另一個院兒的大爺叫:“走著,張大爺,后海去啊!”很可能只是去前海,去荷花市場轉(zhuǎn)一轉(zhuǎn),去湖心島喝一壺昂貴的茶,也很可能,爬爬匯通祠。呵呵,我看他們是沒事閑的…

  鬧鈴響了,一天又要開始,暑假再也不用背起那沉重的書包。推開房門,一群鴿子從我腦上飛過,我很喜歡鴿子的哨聲兒。鄰院大爺養(yǎng)了只八哥真是倍兒有面子。后海這一帶晨練的景象又開始重現(xiàn)。

  胡同口的小孩子們拿著冰糖葫蘆串兒,屁顛屁顛地亂跑。每天都會撞翻大爺大媽打回來的豆腐腦。北京的早點才是最經(jīng)典的,后海的那個早點我吃了很多年了,夏天叫一碗豆汁,別聞味,瞇著眼喝下去,那才叫一個解暑,去火。像郭德綱相聲說的鑒別北京人就踹倒灌一碗豆汁,起來罵街的就不是北京人。起來問有焦圈沒?那準是老北京。這方法真是不好用,喝豆汁是習慣,個人愛好不一樣口味也就不一樣。這里焦圈做的真的,巨大,可以當項鏈戴了,玩的就是這么實誠,辣咸菜絲兒免費提供,您能吃多少吃多少……冬天,叫一屜包子,一碗炒肝,那叫一個過癮,喝炒肝其實也可以鑒別是不是老北京,喝炒肝要勺兒的那準不是,真正會喝的就托著碗底,轉(zhuǎn)著碗吸溜著喝。真是美死了

  令我很不爽的是夜間的后海,不知什么時候,這里多了許多的酒吧,經(jīng)過櫛次鱗比的酒吧,無論是春夏秋冬,這里夜晚依然燈紅酒綠,嘈雜無比。酒吧外國人居多,所以許多酒吧的宣傳牌子上都是英文,盡管我不想讓夜晚后海成這樣,但我又有什么能做的呢?這就是北京,飛速發(fā)展,當我們混在北京,我有我的生活。剩下的就只能順其自然吧……

在北京的日子5

  我到《北京文學》第一天,沒上班,只是參觀,認識領(lǐng)導和同事。

  章德寧社長和孟亞輝副主編對我很熱情,前者要我第二天記得帶飯碗,后者和我握手。楊曉升老師對我很冷淡,輕輕看我一眼。他在電腦前忙。楊老師是副主編,管原創(chuàng)版,當時《北京文學》只有原創(chuàng)版,叫編輯室。

  章社長告訴我我歸楊老師管,然而,楊老師對我很冷淡。我的心有些涼。

  第一天,是否見過張頤雯和蕭夏林,我忘了。反正,上班后,就見到了。我和張頤雯一見如故,成了朋友。蕭夏林是編輯室主任,開始,對我很好。

  那是20xx年底,究竟11月還是12月,我忘了。

  我只記得:我和貴州人代興偉同一天到《北京文學》打工。代興偉熱愛音樂,揣著一顆要成為音樂人的夢想來到北京。

  代興偉分到發(fā)行部,當時,發(fā)行部只有代興偉一個人,歸副社長吳雙明管。

  很快,總編室主任朱吉余老師給我介紹了女朋友,一個新疆來北京的畫家,三十歲,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小巧,漂亮。女畫家和朱老師的新妻子是朋友。朱老師的新妻子最少年輕朱老師二十歲,黑龍江的。兩個女孩曾一起租房。女畫家很合我心意。我喜歡我未來的'妻子是畫家。

  朱老師給我介紹女畫家第二天,我和已經(jīng)在《青年文學》做編輯最少兩年的河南作家趙蘭振見了面。無意中,趙蘭振和我談到艾滋病。他是醫(yī)生,家在周口市,對艾滋病很了解。他說他的家鄉(xiāng)發(fā)現(xiàn)了艾滋病,還說了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我牢牢記得他的話。他說艾滋病治不好,在全世界有泛濫的可能。我嚇得不輕,哪敢告訴他我去過周口市,也賣過血。那晚,因為聊得太晚,趙蘭振留我住下。我一夜睡不著,第二天,早早就離開了。

  那時,艾滋病村是否發(fā)現(xiàn),我不記得,這,要查實。但是,艾滋病在河南省肯定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我內(nèi)心恐懼,給朱老師說,女畫家很懶。我找了這樣的理由,朱老師氣得夠戧,F(xiàn)在,朱老師,你知道我內(nèi)心的苦楚了,你原諒我了吧?

  趙蘭振給我說了艾滋病,我不再和他接觸,人多地方,盡量不去,公交車,更不坐。無論什么活動,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我才去。我手機也很少開,一般人找不到我。

在北京的日子6

  我爸爸、媽媽去北京打工,只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就像孤兒一樣住在我奶家,每當看到蒯宇軒一家的生活,我就很傷心,晚上一想起媽媽我的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記得那是去年冬季的一天,我在睡覺的時候聽到媽媽和爸爸商量說他們要去北京打工(我大姨家對了一個店),爸爸、媽媽去幫忙,媽媽要領(lǐng)我去,可是我還要上學,所以只得和奶奶在家,在走的那天,那時快要過年了,我爸爸給我留了七元錢讓我買好吃的,他們就走了,在第一個晚上,我看見蒯宇軒一家的親切我就想哭,這個晚上我由于想我的父母,我哭了整整一夜,我真盼望爸爸、媽媽能早點回來,在過年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回來,我看見我小姐一家來給我奶奶拜年,我就想哭,那天我給我媽媽打電話,我還哭了,此時只有一首歌可以表達我的心聲:世上只有媽媽好,沒有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里找。我只有耐心的'等爸爸、媽媽回來。

  我大約等了兩個月,爸爸回來了,我非常高興,可是媽媽沒有回來,我失望極了,在我爸回來的時候,家以經(jīng)造的不相樣了,家里滿地是灰塵,甚至沒有放腳的地方了,爸爸還要上班,所以每天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在家,孤獨、寂寞伴隨著我,每天我以淚洗面,想媽媽的心情更加強烈了,連做夢都和媽媽在一起,每次都是奶奶拍著我伴著搖籃曲入睡,而我又幾次喊著媽媽從夢中醒來,醒來時發(fā)現(xiàn)枕頭以濕了半邊。盡管奶奶對我百般呵護,但一個人沒有母親是不行的,我的成績也一天天的下降了,有的時候都吃不進飯,我還在日記里寫過這樣一句話:“媽媽我很想您,在你走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個孤兒,天天都在哭,媽媽您快點回來吧,孩兒真的很想您啊!”

  媽媽您也一定很想兒子對嗎,您瘦了嗎?您的身體怎么樣啊,媽媽盡管孩子很想您,但孩兒還是想讓您放心,我在奶奶身邊很好,我會盡量照顧好自己的,請您不要為我擔心,您一定要照顧好您自己!媽媽雖然您在家里總是說我,但我不會怪您的,因為我知道您是我最好的媽媽,您每次批評我都是為我好,如果有人問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媽媽早點回來,一家團聚!

  媽媽您早點回來吧!!

在北京的日子7

  第一次坐飛機

  9月29日星期三晴

  放假了,爸爸來接我去北京玩。這樣,我第一次坐上了飛機。

  來到飛機場,哇,好大的飛機啊,張開兩翅,就像一只巨大的銀色老鷹!登上弦梯,來到座位前坐下。往外看,有一片片紫色的小燈,就像一個個小螢火蟲,其實那是航標燈。起飛了,我有點緊張,爸爸叫我別怕。再往下看,濟南留在一片模糊的燈海里了。飛機上,乘務(wù)員阿姨向我們介紹安全常識,教我們系上安全帶,又給我們送來飲料和點心。我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四處張望,覺得飛機上哪里都有趣。

  感覺才過了一會,爸爸告訴我說,北京到了。這么快?我趕緊向外面看去,啊,燈光多了,那么多明亮的、五彩的燈光,照亮了一個偉大的城市。真的是北京!

  飛機緩緩降落了,媽媽來接我們了。我撲進了媽媽的懷抱,也撲進了北京的懷抱。

  來到五府井

  10月1日星期五晴

  一早,爸爸媽媽就叫我:“小懶蟲,起床了,你不是要到王府井嗎?”我睜開還沒睡醒的眼睛,想起昨天說的要到王府井的事,一骨碌爬起來。

  我們乘著一輛紅色的'小汽車來到了王府井大街上。啊,街道兩旁人山人海,并不見各種車輛。原來王府井是個步行街。寬闊的街道兩邊,是高大的樓房。節(jié)日里,這些高樓顯得更加漂亮,更加壯觀。明亮的櫥窗,彩色的廣告牌,各種精致的裝飾,加上商店內(nèi)琳瑯滿目的商品,簡直就像天上的街市。

  我看花了眼,媽媽拉著我的手,就怕我走丟了。我們來到王府井書店,這里的書真多呀,好幾層樓全是的。我一時不知看哪一本好,挑了好久,我拿到一本《會飛的教室》,就專心致志地看起來。

  出了書店,我們又逛了其他的商店。哎呀,太多了,逛不完,我的兩條腿累壞了。

  爸爸背著我,我們慢慢走出王府井大街。

在北京的日子8

  在故鄉(xiāng)的醫(yī)院住了兩個半月院,我出院了,暫住同學家。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北京某救濟站打來的。一個女同志問我是不是白連春?我說是。這女同志問我認不認一個人。我一聽是山東大爺?shù)拿,立刻說不認識。電話沒放下,我聽見電話里,女同志對山東大爺說,人家說了不認識你。

  掛了電話,我的心久久無法平靜。我又把電話打到了救濟站,問清楚了,原來,山東大爺被救濟站收留了。

  救濟站不能一直收留他。救濟站要想辦法把他送走。

  山東大爺沒親人朋友,于是,他告訴了救濟站我的電話。救濟站找了很久,問了很多人,總算找到了我。

  我打電話給孫殿英,叫孫殿英給山東大爺買了北京到成都的.火車票,把山東大爺送上火車。就這樣,山東大爺來到四川,又和我生活在一起。

  我在工廠生活區(qū)租的房子,鄰居大部分是東北人。山東大爺生活很習慣。他和幾個東北老太太處得很好。我發(fā)現(xiàn)我的錢用得很快。原來,山東大爺用我的錢,給一個東北老太太買油買肉買菜,買衣服,還給老太太兒子買煙。老頭兒老太太們都有退休工資,他給人家吹牛,說他每個月有退休工資兩千八,其中一個老太太老伴死得早,動心了,要嫁給他。一天,山東大爺給我提出來他要結(jié)婚。

  我說好啊。

  山東大爺說,我結(jié)婚了就不和你住在一起了。

  當然。

  你給我拿點錢吧。

  不能。

  為什么,我照顧你這么久?

  你照顧我這么久,你怎么說得出口?好吧,你想要多少錢?

  五千。

  三千。我說了三千后,停住,過一會兒,我問,你結(jié)婚了,沒退休錢怎么辦?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是擔心,怕你今后還會來找我。

  我不會再找你的。

  今后,你沒錢怎么辦?

  我回老家,把房子賣了。

  沒幾天,山東大爺就回了老家;乩霞壹s一個月,山東大爺又來到四川瀘州,在那個東北老太太家住了兩天。東北老太太見他沒拿來錢,不和他結(jié)婚。山東大爺走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

  今天,此時此刻,山東大爺都沒和我聯(lián)系。過十多天,我也將離開四川瀘州我的家鄉(xiāng),到廣東東莞去了。

在北京的日子9

  楊老師開始給我漲工資,我決定死心塌地留在《北京文學》。我要在《北京文學》打工到死。掙錢是一回事,能夠給更多基層無名作者編發(fā)作品,我感到很幸福。每當我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寫得好的作者,就像發(fā)現(xiàn)我自己。真的,一點不夸張。無論農(nóng)村作者,還是城鎮(zhèn)作者,都讓我覺得是親人。一切真心熱愛漢字的人,我都當成親人。讀一篇稿子,這個作者是否真心熱愛漢字,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天生是農(nóng)民。我天生是詩人。我天生是編輯。

  在此,我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編了,通過了很多年,至今,仍然沒有發(fā)表出來,每當想起這事,我就揪心地痛。

  在此,我再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編了,通過了,眼看著就要發(fā)表了,我已經(jīng)把校對的工作都做完了,竟然,沒發(fā)表出來,我的心痛得流血。

  在此,我還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打了電話,告訴對方,作品某期發(fā)表,我正在校對,結(jié)果,最后,仍沒發(fā)表出來,我甚至偷偷哭過。

  沒辦法,領(lǐng)導的'考慮更全面,更深入,更長遠。

  而我,只是普通的打工編輯。

  蕭夏林離開原創(chuàng)版后,孟亞輝副主編來到原創(chuàng)版,看二審稿子。孟老師是領(lǐng)導,工作很多,很雜,不僅看二審稿子一樣,他整天忙得團團轉(zhuǎn),要應(yīng)付上頭,要應(yīng)付下頭。有一次,他把厚厚一疊稿子給我,都是我送審給他看的稿子。他說時間太長,退了吧。

  我雙手哆嗦著接過來,說,孟老師,你都沒看呢?

  看不過來,這些都半年了。

  這些稿子都很好啊,你怎么著也得挑幾篇吧。

  給我新的吧。

  那,這些舊的呢?

  退了吧。

  不。

  那是你的事。

  孟老師走出辦公室后,關(guān)上門,抱著這些稿子,我就哭了。我忍不住啊。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然后,沒辦法,只得一個作者一個作者地退稿。有幾篇,我實在舍不得退,又重填了新的送稿單,再一次送審。

  還有幾次,比如,吉林作者馮印偉,河北作者趙新,以及浙江作者錢二小樓,他們的稿子,開始,在孟老師那里都沒通過。我覺得好,不愿放棄,又找楊老師,把稿子給楊老師,最后,這些作者的作品,總算發(fā)表了。

在北京的日子10

  轉(zhuǎn)眼,我在《北京文學》打工七年了。這天,我突然接到《星星詩刊》主編梁平老師電話。梁老師約我在北京某賓館見面。我知道梁老師除了是《星星詩刊》主編,還是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我內(nèi)心激動,不知道領(lǐng)導見我做什么。這之前,我和梁老師從未見過。我終于見到了梁老師,同時,還見到了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的宋書記。我很惶恐,猜不出如此大的領(lǐng)導見我,究竟為什么。經(jīng)過簡短的談話后,我知道了,原來,梁老師想讓我到《星星詩刊》去。他離開重慶,剛到《星星詩刊》沒多久,需要一個有經(jīng)驗的.編輯。在這次談話中,宋書記表示,只要我去《星星詩刊》,我的關(guān)系,包括戶口,可以立刻轉(zhuǎn)到成都,而且,單位還可以給我一間免費的小房子住。

  我拒絕了。我的理由是:我曾想去《四川文學》,可是《四川文學》不要我。

  宋書記說,《四川文學》是《四川文學》,《星星詩刊》是《星星詩刊》,是兩家完全不同的單位。

  見這條理由不成立,我又說,我在北京剛買了房子,我是農(nóng)民,舍不得。

  宋書記說,房子可以賣掉,到成都后再買。

  房子貸了很多款不好賣。我說。

  慢慢賣。宋書記說。

  那,我考慮考慮吧。

  好吧,我們四川可是真心歡迎你回來的。

  謝謝領(lǐng)導如此關(guān)心我。

  那天中午,我和梁老師,宋書記一起吃了飯。結(jié)果,我還是決定不去《星星詩刊》。我不去《星星詩刊》,一因為我真心熱愛北京,真心熱愛《北京文學》,二我覺得楊老師對我越來越好了。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對我好,我就對那對我好的人死心塌地。這,也是后來我生病回到四川,發(fā)生了借三十萬塊錢,給我的堂兄法官白聯(lián)洲介紹的據(jù)說也是我的堂兄的親戚,連借條都是三個多月后補寫的,無法討回借款,最后不得不自爆得了艾滋病的原因。

在北京的日子11

  我在北京南郊買的房,挨著北京最大的蔬菜水果批發(fā)市場,那一帶外地人相當多,哪里人都有,河南人山東人最多。這些河南人山東人,年輕的在市場倒蔬菜水果賣,年老的撿垃圾收廢品。有個山東大爺收廢品,我給過他舊書報。我在《北京文學》做編輯,全國各地給我寄來的書報,攢著,不知不覺多了。就這樣,我認識了這個山東大爺。他除了收廢品,還到市場撿菜和水果。我也時常去撿。我們成了朋友。有時,他撿到好水果就送給我。次數(shù)多了,我不好意思,請他到我家吃過一次飯。

  閑談中,他自然清楚我的身世。我對他也有一些了解。據(jù)他說,老伴死得早,兒子也死了,女兒嫁了,他就離開家鄉(xiāng),一個人,來到了北京。

  一天,我在《北京文學》上班,臨時到郵局辦點事。這期間,張頤雯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稱是我父親,來到了北京。張頤雯信以為真。我回來,她告訴我:你家出事了,你爸到北京來了,在你家的物業(yè)等著呢。我一聽,有點傻。我坐在椅子上,很久沒說話。我知道我父親絕對不會來北京找我。誰給我開這樣的玩笑?

  晚上下班,我回家,看見門口坐著山東大爺。連春,回來了。山東大爺笑著,趕緊給我招呼。怎能冒充我爹呢你?我不高興,但是,也不能對一個給我笑的老人發(fā)脾氣吧?

  我開了門,把他讓進屋。他站著,不好意思坐。我請他坐,問他有什么事?他說他想回山東老家。我噢一聲,等著他的下文。他對我笑了很久,接著說,他想給我借點錢。

  借錢?我的心有些驚。我想,我和你,只是這樣的朋友,你怎么能開口給我借錢呢?再說,我買了房,一直忙著還銀行貸款,哪里存有錢?

  見我猶豫,山東大爺哭起來。他說他老了,一個人在北京,沒朋友沒親戚,很孤獨,一天一天覺得不舒服,想回家,想死在故鄉(xiāng)。他說他會開三輪車,回家后,賣一輛三輪車開,拉點貨和人,湊合著,也能過日子了。

  聽他說了這些話,我的心早軟了。我想到我自己。山東大爺不就是我的老年嗎?

  于是我問他想借多少錢?

  六千。他說。

  我一聽,不少。我的心很痛。但是,我還是對他說,兩天后來拿吧。

  他聽到這話,立刻對我表示感謝。

  送走山東大爺,我當即給一個朋友打電話。這個朋友叫孫殿英,也是山東人,在北京離我家不遠的村莊做生意,開一家小商場。我想:從一個山東人那里借錢,來給另一個山東人。我以為我想得很妙。

  我開口給孫殿英借五千塊錢。孫殿英一點沒猶豫就同意了,答應(yīng)第二天,給我把錢送來。

  兩天后,山東大爺來我家,我給了他六千塊錢,要他路上保重。

  山東大爺回到山東后,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要我去山東玩。我哪有時間去?我以為他回山東后會過得很好。一天深夜,我的門被敲響了。我開門一看,門口站著山東大爺。我非常吃驚。在我的吃驚還沒結(jié)束時,他已經(jīng)進了我的屋。怎么啦?出啥事了?我問他。他說的話把我嚇得要暈倒。他說,他撞人了。他說,他把一個老頭兒的腿撞斷了。他說,他這是逃到我家來躲的。

  我渾身顫抖,不知說什么好。我讓他睡沙發(fā)。我自己也睡下了。我哪里睡得著?憑感覺,我知道他也沒睡著。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我對他說,要他回山東去,找到交警,把他現(xiàn)有的東西,包括新買的三輪車和其它一切,都賠給那個他撞了腿的老頭兒。他聽著,哎哎地應(yīng)著。我給他拿了回山東的路費,送他上公交車后,我騎自行車上班,幾次都差點摔下來。這天,我上班遲到很久。我到辦公室時,楊老師冷冷看著我,問,怎么才來?

  我立刻說,在路上,我被車撞了。

  傷著沒?楊老師緊張起來。

  沒,我這不好好的嗎?

  我以為這事結(jié)束了。不,大約半個月后,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從黑龍江打來的。一個婦女問,你是白連春嗎?我說是。婦女說,你爸在我的旅館里,沒錢了,希望你能給他匯點錢來。我差點跳起來。那天是星期二,張頤雯和王童都在,楊老師就在隔壁。我想跳,不敢。很快,山東大爺?shù)穆曇魪脑捦怖飩髁藖怼?/p>

  連春,是我。

  我知道是你,又怎么啦你?

  我到黑龍江了,住在一家小旅館,一分錢都沒有。

  你那里是什么地方?

  牡丹江市。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我……

  放下電話,我想,我在黑龍江認識誰呢?我想呀想,很快就起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叫劉長軍,正好是牡丹江市文化局的。

  我立刻翻到劉長軍的電話,打過去,居然接了。我說劉長軍嗎?我是白連春啊。劉長軍很高興。我們說了幾句閑話,然后,我就說了我爸在黑龍江,被困在一家小旅館沒錢的`事。劉長軍一聽,很著急,問,那,我給送點錢過去?我就是這個意思。送多少呢?兩百吧。兩百少不少?要不,送一千吧。劉長軍說。最后,劉長軍說,我立刻就送去。

  就這樣,我又借了黑龍江的劉長軍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至今沒還。我生病,回到四川后,給劉長軍打過電話。劉長軍問了我的病情,連忙表示錢不用還了。我想,等我的生活穩(wěn)定下來,再還吧。欠著別人的錢,我心里總不舒暢。

  劉長軍送錢去后沒幾天,山東大爺來到北京,住進我家。于是,我上班,他到市場撿菜和水果。就這樣,我們過著日子。因為從此不用買菜和水果,對于山東大爺和我生活在一起,漸漸地,我接受了。一天早上,山東大爺洗衣服。他洗自己的衣服,也洗我的衣服。本是讓我高興的事。然而,他放洗衣粉太多,他把很多洗衣粉放到一大盆水里。我說,洗衣服,把一點洗衣粉放在一小盆水里,把衣服泡一會兒,再洗。他就不高興了。等天黑,我下班回來,山東大爺不見了。

  他把我攢著還銀行貸款的兩千塊錢,偷跑了。

  這事沒多久,我病了。一病就很嚴重。我怕我一直擔心的艾滋病來了。我到就近的醫(yī)院檢查,沒查出問題。醫(yī)生說重感冒,輸點液就會好。我輸了三天液。不見好。我請假回到了四川,在故鄉(xiāng)的醫(yī)院,醫(yī)生查出我是艾滋病發(fā)病了。

  多年來,我懸掛在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下來了。

  我奇怪:北京醫(yī)院什么也沒查出來,隔不到一個星期,四川醫(yī)院倒查出來了。我在北京輸液的那家醫(yī)院不小,比四川這家醫(yī)院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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