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不臺

速不臺

速不臺(速不臺)

速不臺（1176－1248），蒙古兀良哈部人，蒙元帝國名將，成吉思汗的四勇將軍之一。早年輔佐成吉思汗統(tǒng)一諸部，常任先鋒，以驍勇善戰(zhàn)著稱，享有“把阿禿兒”（勇士）稱號。蒙古建國時，封千戶長，為十大功臣之一。曾參與第一、第二次西征，令帝國版圖擴展至俄羅斯一帶。其征戰(zhàn)所及東至高麗，西達波蘭、匈牙利，北到西伯利亞，南抵開封。是古代世界征戰(zhàn)范圍最廣的將領。

目錄 初隨鐵木真 征夏滅金 掃蕩高加索 血戰(zhàn)歐洲 收縮展開 初隨鐵木真

其遠祖已與敦必乃（或作屯必乃薛禪）相結納，至鐵木真時已有五世。其先世世系為：高祖捏里必，曾祖孛忽都，祖合赤溫，父哈班。哈班有二子，長為忽魯渾，次即速不臺。鐵木真在班朱尼河時，哈班驅群羊進獻，遇盜，忽魯渾與速不臺前來救援，持槍刺殺，哈班才脫險，群羊終于獻達。 速不臺以質子身份效力于鐵木真，先為百戶長。他勇猛善戰(zhàn)，在鐵木真統(tǒng)一蒙古高原各部的戰(zhàn)爭中已作為“朵兒邊·那孩思”（四狗）之一而聞名漠北草原。在1208年大蒙古國建立時，他已是成吉思汗所封的95個千戶長之一。1211至1215年間，他是伐金戰(zhàn)將，1212年攻桓州，率先登城獲捷，成吉思汗命賜金帛一車。1216年或1217年，成吉思汗派他出征逃竄于畏兀兒以西的蔑兒乞殘部。進軍時，速不臺令先行裨將阿里出帶嬰兒行進，夜宿后留下嬰兒，就像是攜家而逃的人。蔑兒乞部見后信以為真，不加防備。速不臺大軍進至垂河（今楚河），將蔑兒乞部擊滅。此役，《圣武親征錄》系丁丑，即1217年，而王惲《兀良氏先廟碑銘》與《元史·速不臺傳》系于己卯，即1219年。 據《史集》所記，速不臺戰(zhàn)敗蔑兒乞部霍都時，花剌子模摩訶末已率軍進至錫爾河以東氈的一帶。成吉思汗曾命速不臺，若遇花剌子模軍隊，當避免交戰(zhàn)，但摩訶末麾軍進擊，速不臺被迫應戰(zhàn)，幾乎將摩訶末俘獲。又，《兀良氏先廟碑銘》記，“辛巳（1221），追滅里吉酋長霍都，與欽察戰(zhàn)于玉峪，敗之”。此紀年有誤，且“與欽察戰(zhàn)于玉峪”事，今難以詳考。

征夏滅金

1226年，速不臺隨從成吉思汗出征西夏，攻下撒里畏兀兒的斤、寺門等部以及德順、戎、蘭、會、洮、河諸州。第二年，他聞知成吉思汗死訊，遂還師。 滅金主將1229年，窩闊臺即汗位，以禿滅干公主下嫁速不臺。不久，窩闊臺決定南向伐金，速不臺又是軍中主將之一。1230年，他參與攻潼關之役失利，窩闊臺加以責備，但拖雷稱“兵家勝負不常，請令立功自效”。從1231年春天起，他就在拖雷麾下效力，作為大軍的右翼，先攻克陜西寶雞，入大散關，而后繞道南宋境內的鳳州（今陜西鳳縣東北）、洋州（今陜西洋縣）、興元（今陜西漢中）、金州（今陜西安康）、房州（今湖北房縣），然后渡漢水向北，兵鋒直指汴京（今河南開封）。 由拖雷、速不臺等完成了右翼的戰(zhàn)略迂回運動后，1232年正月，窩闊臺率中軍在白坡渡過黃河，東向攻下鄭州，兩軍對汴京形成鉗形攻勢。駐守潼關的完顏合達統(tǒng)率金主力軍南下堵截拖雷，未能得逞，又奉金帝之命轉向東北援汴。當蒙古軍隊進至鈞州（今河南禹縣）西北的三峰山時，金兵圍之數匝，適逢風雪大作，蒙古軍隊進擊大勝，金軍三十五萬精銳部隊幾乎全軍覆沒。關于如何對付合達大軍，拖雷曾向速不臺問以方略，速不臺說：“城居之人不耐勞苦，數挑以勞之，戰(zhàn)乃可勝也。”（《元史·速不臺傳》）三峰山戰(zhàn)役的勝利正是這個軍事方略實施的結果。在三峰山戰(zhàn)役以后，金軍已無力抵御，蒙古軍隊很快攻占河南多數地方。三月，窩闊臺與拖雷北返，命速不臺率軍三萬，進圍汴京，經略河南。速不臺統(tǒng)諸道兵圍攻汴京，要求金方投降。金帝完顏守緒送曹王訛可為質，并派使者議和，但不久金方將士殺死蒙古使者，和談破裂。汴京一片混亂，十二月時，金帝逃離京城，在1233年春節(jié)期間先渡黃河向北，后又折回河南，從長恒進至歸德（今河南商丘縣）。 不久，金汴京西面元帥崔立宣布投降，速不臺在四月達青城，接受崔立獻送的金后妃、宗室和寶器。速不臺殺金荊王、益王等全部宗室近臣，遣人送金后妃與寶器給窩闊臺，而后在四月二十日進入汴京。速不臺曾企圖屠城，被耶律楚材諫止。當時汴京已滿城蕭索，饑人相食，速不臺下令聽任城內居民北渡黃河以就食存活。后金帝從歸德逃奔蔡州（今河南汝南），1234年正月，蒙古軍與宋軍相配合攻破蔡州，金帝自縊而死，金朝滅亡。蔡州之役，速不臺雖未親臨前線，但也是在他的統(tǒng)率下獲勝的。

掃蕩高加索

征服俄羅斯

6世紀以后，東斯拉夫人分布居住在基輔到伊爾門湖一帶。9世紀，他們的部落發(fā)展成一些設防的城鎮(zhèn)，稱之為公國。882年，諾夫哥羅德王公魯克里征服了基輔和第聶伯河西岸各公國，形成了以基輔為中心的大公國，其統(tǒng)治者稱為大公，國家稱作羅斯。魯克里將國土分為數國，分封諸子而治，以基輔為都城。10世紀，羅斯從附近的東羅馬帝國接受了東正教。羅斯在雅羅斯拉夫統(tǒng)治時代逐漸強盛。 12世紀，羅斯分裂為基輔，斯摩棱斯克，契爾尼果瓦，也烈贊，諾夫哥羅德，羅斯托夫-蘇茲達爾等10多個小公國，以基輔大公為宗主，后逐漸獨立。1169年，基輔大公國解體，遷都到弗拉基米爾。13世紀，各公國時分時合，互相混戰(zhàn)，東北部羅斯羅斯托夫-蘇茲達爾改稱為弗拉基米爾公國，西南羅斯建立了加里茲公國，合并了波多里亞，沃倫，基輔等公國的一部分，西北部波洛茨克并入立陶宛大公國。當時全羅斯領土不大，其東境不過伏爾加河支流翰迦河。中亞草原的欽察人時常侵擾羅斯境內。羅斯南部各大公為了避免遭受欽察人的侵擾和戰(zhàn)勝其他公國，常常與欽察各部聯姻，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欽察部首領迦迪延逃到羅斯向其女婿求援后，密赤思老大公聯絡南羅斯各王公，在基輔商議抵抗蒙古的事宜。諸王公對此爭論不休，密赤思老大公說：欽察人雖與我們是世敵，但是大敵當前，救欽察就是救我們自己。如果把欽察人推向蒙古人，壯大了他們的力量，早晚我們將在羅斯的土地上迎接蒙古大軍。不如先發(fā)制人，主動進攻，將蒙古人擋在國門之外。于是諸王公同意出兵，商定在欽察人的土地上與蒙古軍作戰(zhàn)，并派使者請弗拉基米爾大公出兵相助。哲別，速不臺聞知羅斯人準備聯合攻擊蒙古時，派出10名使者到基輔會見各位王公，表示蒙古沒有進犯羅斯的意圖，只是討伐欽察人，不要聽信欽察人的挑撥。況且欽察人常年侵擾羅斯境內，不如與蒙古和兵同伐欽察，共分果實。羅斯諸王不理，殺死蒙古使者。 1223年春，密赤思老大公聯合基輔，加里茲，契爾尼果瓦公國的軍隊出兵欽察草原，與弗拉基米爾，庫爾斯克，斯摩棱斯克等公國以及欽察部的軍隊組成10萬大軍，集結于第聶伯河下游準備迎擊蒙古軍。潰散各地的欽察人聽說10萬大軍要痛擊蒙古人，紛紛趕來加入聯軍參戰(zhàn)。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僅僅有2萬軍隊的哲別和速不臺再派使者去見羅斯諸王公，對他們說：你們聽信欽察人的讒言，殺害我們的使臣，集結軍隊向我們宣戰(zhàn)。我們對天發(fā)誓說不侵犯你們，你們?yōu)槭裁催�要這樣做？請你們不要進兵挑起戰(zhàn)爭。我們蒙古人是不怕打仗的，但是要把道理講清楚。羅斯諸王公覺得蒙古人不過如此，于是放回使者轉告蒙古將領，堅持要與蒙古軍約戰(zhàn)。 密赤思老大公自信可以戰(zhàn)勝蒙古軍，不等基輔等諸公國軍隊，獨自率所部的萬余騎兵東渡第聶伯河。密赤思老大公擊潰蒙古前鋒軍，俘獲受傷落馬的蒙古軍前鋒將領，交與欽察人殺之。羅斯大軍隨后陸續(xù)渡河，蒙古軍且戰(zhàn)且退，后全軍東撤。羅斯聯軍狂追蒙古軍12天，至迦勒迦畔時，發(fā)現蒙古軍已經嚴陣以待。此時，術赤派來的蒙古援軍趕到了戰(zhàn)場，蒙古軍與羅斯聯軍隔河對峙。羅斯聯軍分為南北兩部屯軍，南軍以基輔軍，契爾尼果瓦軍組成，北軍由加里茲軍，欽察軍組成。哲別派出6000騎兵佯攻羅斯聯軍，進攻不勝又佯敗而去，羅斯聯軍的年輕王子們則乘勝追擊。一些羅斯老將領提出要慎重出擊，等待判明敵情后再發(fā)動進攻，但遭到少壯派王公們的反對。 1223年5月31日，蒙古軍與羅斯聯軍在迦勒迦河展開大戰(zhàn)。蒙古偵察掌握了羅斯聯軍的兵力部署情況后，哲別命令蒙古軍右翼猛攻對方的欽察軍，切斷羅斯北軍的退路。欽察軍在蒙古軍的猛攻下慌亂潰退，沖亂了加里茲軍的戰(zhàn)斗隊形。蒙古軍發(fā)起左翼和中路的全線沖鋒，羅斯北軍由于陣型混亂而大敗，在蒙古騎兵的強力沖擊下潰不成軍。密赤思老大公拋棄了他的將士，自己乘船逃回對岸，并將迦勒迦河上的船只全部燒毀以防止蒙古軍追擊。結果，羅斯北軍在河濱遭到蒙古軍的肆意殺戮，幾乎全軍覆沒。南軍的基輔軍扎營于河對岸的高地上，目睹加里茲軍戰(zhàn)敗而按兵不動。蒙古軍擊破羅斯北軍后，乘勝揮師渡河，進圍羅斯南軍。羅斯南軍腹背受敵，倉促抵抗了3天后乞降。密赤思老大公逃出戰(zhàn)場，蒙古軍一部追擊并圍殲了他的部下，密赤思老大公屈膝唯求免死，蒙古軍許之。在迦勒迦河戰(zhàn)役中，羅斯聯軍損兵7萬，有6位王公被處死，70位貴族陣亡，蒙古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弗拉基米爾公國的軍隊來援途中，得知聯軍戰(zhàn)敗的消息，急忙退走。蒙古軍乘勝長驅直入，蹂躪了南羅斯的廣大地區(qū)，進入克里木半島，攻陷速達黑城。1223年終，哲別和速不臺凱旋東歸。飽掠回師的蒙古軍途徑不里阿耳部所居之地，不里阿耳人率軍阻擊，蒙古軍以伏擊戰(zhàn)全殲了不里阿耳人的軍隊，不里阿耳臣服于蒙古。隨后，蒙古軍降服了里海濱海地區(qū)的撒克辛人，進至康里部，康里部首領帶兵來拒，戰(zhàn)敗后也投降蒙古。 1224年，速不臺奉成吉思汗之命率軍東行，在蒙古西部地區(qū)與成吉思汗的大軍會師，哲別奉命留守欽察草原。不久，屢建戰(zhàn)功的蒙古驍將哲別病死于咸海西部的康里境內。

作戰(zhàn)方法

哲別，速不臺二將奉成吉思汗之命率兵2萬余騎追擊花剌子模的摩柯末，掃蕩高加索山脈南北，破羅斯聯軍，轉戰(zhàn)3年，征服14國，破城40余座，殲敵近17萬，行程5000余公里，以極小的代價取得了極大的戰(zhàn)果。哲別，速不臺對高加索地區(qū)及南部羅斯的進攻是戰(zhàn)略武力偵察，是拔都西征歐洲的前奏。 哲別與速不臺在作戰(zhàn)中運用的主要戰(zhàn)略戰(zhàn)術有：追擊戰(zhàn)，伏擊戰(zhàn)，圍城戰(zhàn)，襲擊戰(zhàn)，運動戰(zhàn)，殲滅戰(zhàn)和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等。 追擊戰(zhàn)：哲別，速不臺掃蕩高加索和南俄的前因就是奉成吉思汗之命，追擊花剌子模的摩柯末。蒙古軍從撒馬爾罕城下出發(fā)，渡過河姆河，經過今阿富汗，伊朗，伊拉克等國，最終將摩柯末逼迫至里海小島上，后其死于該地。 伏擊戰(zhàn)：1221年10月，哲別，速不臺軍在格魯吉亞的首都東部分兵迎戰(zhàn)格魯吉亞的3萬十字軍。哲別以5000人設伏，速不臺領兵佯敗，誘敵進入伏擊圈，令格軍3萬人馬多半覆沒。 圍城戰(zhàn)：蒙古軍攻破徒斯，哈馬丹等城，均采取圍城攻堅的戰(zhàn)術。 襲擊戰(zhàn)：蒙古軍屯兵于里海西岸的穆甘平原駐冬，格魯吉亞人以為蒙古人不可能在天寒地冬的情況下發(fā)動攻擊，不料蒙古軍突至其首都第比利斯城下。格軍毫無準備，以萬人倉促迎戰(zhàn)，被蒙古軍斬殺過半。 運動戰(zhàn)：1223夏季，羅斯聯軍10萬集結于第聶伯河下游準備迎擊蒙古軍。哲別，速不臺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采取誘敵遠離其境，伺機出戰(zhàn)的戰(zhàn)術，將敵人拖至有利的地區(qū)而殲滅。 殲滅戰(zhàn)：迦勒迦河戰(zhàn)役是舉世聞名的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殲滅戰(zhàn)經典戰(zhàn)例。 分化瓦解：蒙古軍進入高加索北部地區(qū)后，阿蘭人聯合欽察人和其他突厥部迎戰(zhàn)蒙古軍。哲別采取分化瓦解策略，派使者帶禮物去見欽察部首領，誘使欽察人棄其盟友而去，最后蒙古軍又出其不意的大敗欽察人。 各個擊破：1223年的迦勒迦河戰(zhàn)役中，羅斯北軍渡河與蒙古軍激戰(zhàn)時，羅斯南軍目睹北軍覆沒而不援。蒙古軍破北軍后攻南軍，南軍抗守3日后乞降。

血戰(zhàn)歐洲

侵略中歐

1241年，速不臺留下了3萬人控制已征服的地區(qū)并保護他的交通線，率領約12萬人侵略中歐。他認識到，匈牙利、波蘭、波希米亞和西里西亞各自都能集結起比他規(guī)模大的軍隊；他也同樣意識到，對這些國家任何一國的侵略，都會使其立即陷入同其他三國及神圣羅馬帝國的戰(zhàn)爭之中。然而，他對歐洲政治的了解使他自信能夠依靠教皇、德意志皇帝、法蘭西國王和英吉利國王之間妒忌的爭吵，而使這些國家在他解決中歐之前不卷入沖突，隨后他再各個擊破。 速不臺將他的軍隊分成四個主要的縱隊或野戰(zhàn)軍隊，各轄三個圖曼。一部由窩闊臺之孫海都率領，準備保護北翼。另一支翼側軍隊由窩闊臺之子闊端率領，按計劃要在蒙古軍隊從南面通過特蘭西瓦尼亞和多瑤河流域侵入匈牙利時保護南翼。其余的兩支大軍顯然呈平行的縱隊前進，將在拔都和速不臺率領下強行越過中喀爾巴吁山。這兩個縱隊將在與匈牙利都城布達（今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之一部分，由多墻河西岸之布達和東岸之佩斯合稱布達佩斯）相對的`多蹈河東岸之佩斯城前面的平原上會師。海都以吸引波蘭人、波希米亞人和西里西亞人的注意力為主要目標，稍先于其他三個縱隊于1241年3月初出師。他擊敗三支較大的波蘭軍隊，橫掃波蘭進入西里西亞。一個分遣圖曼保護其右翼，向北迂回穿過立陶宛，然后向西穿過東普魯士，沿波羅的海岸邊進入波美拉尼亞。 3月3日，海都利用其他兩個圖曼在克拉科夫粉碎了波蘭鮑烈斯拉夫五世的軍隊。當蒙古軍隊攜帶火與劍穿過東北歐之時，驚慌彌漫鄉(xiāng)間，慌恐之極的難民紛紛西逃。由于一座又一座城市被攻占、摧毀、焚燒，人們流離失所，難民大量增加，恐怖的傳說被人們渲染著，并被擴大。到4月初，海都2萬人的2個圖曼到達西里西亞時，歐洲人相信他的軍隊有20多萬人。

里格尼茨之戰(zhàn)

1241年4月9日盡管相信這些瘋狂的夸張，北、中歐的騎兵還是準備拼死戰(zhàn)斗。西里西亞的“虔誠者”亨利大公集中了一支由德意志人、波蘭人和條頓騎士組成的4萬人的聯軍，占據了在海都大軍必經之地里格尼茨的防御陣地，波希米亞王文西斯勞斯率軍5萬人匆忙北進，以與亨利會合當波希米亞軍尚在兩天的路程之外時，海都發(fā)起了攻擊。歐洲人雖勇敢頑強地戰(zhàn)斗，但亨利的軍隊仍被粉碎，殘部西逃。因為蒙古軍隊末予追擊，所以有些歐洲歷史學家不正確地認為里格尼茨之戰(zhàn)是場拉鋸戰(zhàn)。 海都沒有理由追擊，他已完成了使命。從波羅的海到喀爾巴吁山的整個北、中歐都被毀滅。對速不臺的軍隊右翼一切可能的危險都已消除。該地區(qū)剩下的一支能戰(zhàn)斗的軍隊——文西斯勞斯的波希米亞軍——正向西北撤退，以與其他德意志貴族匆忙集合起來的軍隊會合。海都出色地完成了速不臺的計劃，遂從波羅的海岸邊召回其分遣圖曼，揮師向南，以與在匈牙利的主力會師。回師大軍使摩拉維亞變?yōu)橐黄�荒野�?/p>

進入匈牙利

南翼縱隊同樣具有戰(zhàn)斗力，盡管正在融化的積雪和漲水的河流阻擋了蒙古軍隊的前進。經三場陣地戰(zhàn)后，到4月11日，在特蘭西瓦尼亞所有的抵抗都已崩潰。 闊端通過多瑤河與喀爾巴吁山之間的鐵門，揮師向北進入匈牙利平原，以與速不臺會師。 同時，3月12日，蒙古軍隊主力縱隊突破了喀爾巴吁山山口的匈牙利軍防線。匈牙利王貝羅收到蒙古軍隊穿過山口的消息后，在約3220公里外的布達召集戰(zhàn)爭委員會，商討如何阻止蒙古軍隊繼續(xù)入侵。3月15日，當委員會還在討論時，他收到蒙古軍隊先鋒已到達河對岸的消息。 貝羅沒有驚慌。當蒙古軍隊先鋒被寬闊的多淄河和佩斯城難以克服的要塞所阻擋時，兩周之內他己集中了近10萬人。4月初，貝羅率軍從佩斯東進，自信能夠驅逐入侵者。在他的壓力下，蒙古軍隊開始后退。在幾天謹慎的追擊后，4月l0日傍晚，他在布達佩斯東北約160公里的蒂薩河附近與蒙古軍隊接觸。貝羅突襲速不臺，迅速有力地從一支虛弱的蒙古分遣部隊手中奪占了蒂薩河上的一座橋，在河對岸建立了堅固的橋頭堡，其余的軍隊則扎營于西岸，并將馬車拴在一起建立防御的營地。他從忠于他的屬民那里搜集到關于蒙古軍隊力量的準確完整的情報，得知他的軍隊數量比對手多得多

蒂薩河之戰(zhàn)

1241年4月11日，黎明之前，匈牙利軍守衛(wèi)橋頭的部隊發(fā)現他們自己遭到石與箭的猛烈攻擊，并“伴隨著雷鳴般的聲音和火光”。當時，蒙古軍隊是否正在使用歐洲軍事史上的第一門加農炮，因證據不足，只能存疑。像往常一樣使用彈駕和投石器。不管怎樣，這是現代炮火雛形在13世紀的表現。如現代戰(zhàn)術一樣，緊跟著就是猛烈的突擊。被聲音、死亡和毀滅搞得暈頭轉向的守橋者被迅速壓倒，蒙古軍隊順利連續(xù)地過了橋。受此騷亂刺激的貝羅軍主力急忙從其防御營地出擊，隨之發(fā)生激烈的戰(zhàn)斗。然而，戰(zhàn)局突然明朗了，這只是蒙古軍隊牽制性的攻擊主攻是由速不臺親自指揮的3個圖曼約3萬人實施的。 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他率部隊在橋頭之南涉過蒂薩河冰冷的河水，然后轉向北打擊匈牙利軍隊的左翼及側后。歐洲人不能抵擋這一毀滅性的沖擊，慌忙退人其營地，到上午7點被蒙古軍隊完全包圍。蒙古軍隊以石、箭和燃燒的石油精持續(xù)進行了幾小時的轟擊對一些絕望的匈牙利軍隊來說，西面似乎有一道縫隙，有幾個士兵安全地逃了出去。由于蒙古軍隊攻擊的密度轉至別處，越來越多的匈牙利士兵溜了出去。由于防線崩潰，殘存者急于同那些已逃出去的人會合。戰(zhàn)斗隊形演散，許多逃跑吝丟盔齊甲，以保性命。突然，他們發(fā)現自己已陷入蒙古軍隊的陷阱。蒙古士兵騎上快速的戰(zhàn)馬，從四面八方出現，分割了精疲力竭的匈牙利士兵，將他們趕進沼澤之中，并突擊了有些士兵企圖避難的村子。 經過幾小時恐怖的屠殺，匈牙利軍隊被徹底摧毀，死亡4—7萬人。更為嚴重的是，匈牙利軍隊的失敗使蒙古人控制了從第聶伯河到奧德河和從波羅的海到多瑤河的整個東歐。在四個月的時間里，他們就壓倒了總數為他們自己兵力五倍的基督教軍隊。蒙古軍隊的撤退（1242年） 1241年夏，速不臺鞏固了對匈牙利東部的控制，制定了翌年冬入侵意大利、奧地利和德意志的計劃。極度驚慌的西歐人狂亂地進行準備，但彼此協同很差，幾乎未完成什么有效的防御。只有機遇——或上蒼的保佑——才能挽救歐洲的剩余部分。

可汗去世

1241年圣誕節(jié)剛過，蒙古軍隊就開始越過結冰的多蹈河向西挺進。前鋒越過尤利安山進入北意大利，而偵察分隊穿過多瑤河谷逼近維也納。就在這時，從東面約700公里的哈拉和林傳來消息，成吉思汗的兒子和繼承者窩闊臺去世。成吉思汗的法律明確規(guī)定：“統(tǒng)治者死后，成吉思汗家族的所有子孫，無論他們在哪里，都必須返回蒙古，參加新可汗的選舉�！彼俨慌_不情愿地提醒他的三位宗王履行王朝的義務。蒙古軍隊從顫抖的維也納和威尼斯郊區(qū)反行軍，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東還的蒙古軍隊穿過達爾馬提亞和塞爾維亞，又向東穿過保加利亞北部，實際上摧毀了塞爾維亞王國和保加利亞王國，然后從下多垴河對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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