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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感慨散文
千千萬萬個車窗,獨窗外的風景是唯一的念物,是它讓我開啟與世界銜接的另一個據點,找到心中曾經存活著的思念,讓心隨窗外的風景去流浪,去遠方。
此刻,與窗外的觸及是那么的遙遠,像是近在咫尺,又恍惚而去,而之間,只是一扇窗戶的阻隔。
每次搭車,我總愛找靠窗的位置坐下,萬一得不到這樣的位置,心始終是忐忑的,除了聽聽歌看看書,再也找不到其它可以打發(fā)時間的樂趣了。于我而言,搭車就是為了能坐上靠窗的位置,尋找窗外的快感和過往的回憶。
高中時候,每個月放月假回家要坐一個半小時的中巴車。大多數時候,車都縈繞在盎然蔥綠的山林里。如果幸運坐在靠窗的位置,我都會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車繞轉在十八彎的山林路中,從一個村落穿到另一個村落,似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神秘感。此刻,腦海里便有了另一個世界的獨白,編織一個又一個與大山有關的故事,一個又一個扣人心弦的魔幻世界。
上大學時,到更遠的城里,車窗外的風景也開始異樣起來。這里有更多的高樓大廈,也有很多不知名的小村落,更多時候會與山林綠野交織而行,或是與橘黃色的隧道相伴。穿行其中,就會穿越時空的神秘感,白晝的交替在此刻已經成習慣,不再懷疑車是能夠與白晝對抗著展現自己勇敢的行程。
愿意把那停留在心中已久的秘密與它訴說,因為它給我很神奇的感受,在腦海里有了回應,或許它懂我所說的吧,但愿是這樣的。是它讓我知道情感是可以這樣真實袒露,沒有一點遮掩。
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足以讓遐想變成可能。
或是從小時從未搭過車的緣故,所以特別憧憬外面的世界,而那些隨車而行的風景,于我而言,便是另一個世界的展現。
或是小時植根在草叢和山野里,對綠色的事物充滿期待,心情也隨它的到來而愉悅。
時間在這些飛逝的流光倩影里匆匆離去,唯一不變的是對車窗外風景的依戀。
出來工作以后,一次回家跟讀高三的堂妹一起到縣城閑逛,搭著鎮(zhèn)里最早的班車,上車的時候,我特地坐了靠窗的位置,堂妹知道我這次是為了看窗外熟悉的風景而來的。
坐下后,我們沒有過多的交談,就開始忙著彼此的事情,此刻我們誰也不出聲,聽著窗外的風在瘋狂地吹著。
涼颼颼的風,突然讓我想到一個節(jié)氣——秋分,秋分到來,一年的收獲季節(jié)也就要來臨了。
不知什么時候,堂妹小聲地跟我說了一句,姐,這些地方跟你以前看到的是不是有些不同呀?感覺如何?
我的思緒突然被堂妹的輕聲細語的問候打斷。
還好啦,我把頭轉向車廂的方向,以相同的聲調回應她。
那一刻我才發(fā)現,除了車廂里每個部位的喇叭放著優(yōu)美的音樂外,再也沒有其它聲音。
那天剛好是高三放假返校的日子,除了我之外的司機、售票員和一個中年男子外,其他的都是穿著校服的高三的學生。我左瞧瞧右看看,發(fā)現大多數學生依靠著身邊的伙伴昏昏欲睡。他們睡著的樣子忽然讓我想起高三時候,班里下課就一片倒的情形。為了高考,大家只得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來血拼。高考于我們這些曾經歷經過的人而言,亦如窗外的風景那般,一閃而過,留下的只是長長的回憶,如電影般在腦海里偶爾閃現。
不知何時,車廂里突然傳來趙容的歌曲《雨蝶》,這首曾經伴我走出陰影的歌,剛剛畢業(yè)出來的時候,很迷茫,找工作時候遭到種種的挫敗,然后深夜獨自一個人在宿舍聽著這首歌,看著那本叫《你的孤獨,雖敗猶榮》的書,是這首歌和這本書,讓我漸漸地走出陰影找到出路。
那歌,那書,此刻,我淚水婆娑。
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像放著一部穿越時空的電影,快速地在腦海里流過,再也沒有什么會比這樣的風景、這樣的速度顛倒的了。
露水漸漸在太陽光的擁擠下,如仙女收斂紗衣般散去。
過往的一切是回不去的,也不可能回去了。
曾經幻想過,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么一輛永不停息的列車行走世間的每個角落,那該是一場怎么的旅行?
一個癡然的想象,或許會帶來一些期待、一場癡迷的夢幻,就這樣被離去和歸來絮叨著。
或許美境不一定要到遠方才可以享受,近處,在可以開窗的車外,也有不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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