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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老天山穿越翠巖峰散文
在獵豹群里,我算得上是老驢。然而說來慚愧,除了聯(lián)合出隊,還真沒和獵豹單獨走過。不過我一直堅信,有緣終歸會走到一起。
由于事務(wù)繁多,最想去的花脖山未能成行。遺憾之下,看到獵豹的千山線路,感覺不錯,便毅然打破了周日不出隊的慣例,攜女友一同加入到獵豹群的行列,出隊前往千山。
獵豹的出行較鷹群晚一些,時間顯得很充裕。準備工作便沒那么匆忙,再加上有女友幫我準備,一切更加的順理成章。
一
五月十八日早晨六時二十五分,我和女友悠哉游哉的來到集結(jié)地。打眼一望,出隊的人并不多(多選擇周六出隊),很快便在守候的人群中找到了相識的朋友。
由于車來得較晚,我們?nèi)季墼诩Y(jié)地閑聊,許久未見的朋友也得以互訴別情。
不久,車到了。我一見,內(nèi)心立時一緊,竟是一輛三十座的小車。原來報名出行的人并不多,受價格的限制,我們選擇了小車。這對我極其不利,哪怕早早吃了藥,甚至現(xiàn)在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的情況下,我都沒有把握不在路上眩暈。
因為有隊員未到,我們等了一會兒。我借機和春思他們聊了一下花脖山的出行見聞。實在遺憾,遼寧三大高峰就差花脖山了,我居然錯過了,只能以后再找機會了。
近七時,我們不再等待,中巴車啟動,趕往北臺,準備在北臺上高速路,同時也要在途中接上另一位等待的隊員。
車一啟動,我的感覺就很差,用不了多久,眩暈就襲來了。我極力克制著不舒服感,勉強和周圍的隊友們閑扯了幾句,然后就陷入了主觀意識下的半睡眠狀態(tài)。
半睡眠狀態(tài)對眩暈感覺有一定的緩解,但這次眩暈發(fā)作得格外嚴重,如果不是藥物還在起著作用,我會是什么慘樣都無法預(yù)知。
朦朦朧朧中,時間感已經(jīng)失去了,只是在車到北臺時略微醒了一下。車上高速路之后,我才慢慢脫離了半睡眠狀態(tài)?上Ш镁安婚L,沒多少時間,車很快從高速路下來了,進入到了車速變換較大和比較顛簸的普通公路。眩暈來得更加強烈,我再次強迫自己進入到半睡眠狀態(tài)。
我希望能夠進入到徹底的睡眠狀態(tài),可惜無法成功。半睡眠狀態(tài)同樣要受眩暈的煎熬,只是在時睡時醒和半睡半醒之間,感知覺都顯遲鈍罷了。
中途,車停在了一處集市。群主獵豹要求大家下車到商店購買涂膠手套,以方便攀爬。
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也為參加出行的隊員增加一層安全保障。這很值得各隊學(xué)習(xí),哪怕惹來隊員們的反感,也要這樣做。因為這是一種認真負責(zé)的態(tài)度,對每個隊員負責(zé),也是對每個隊員的隊友負責(zé)。
我借機下車緩解了一會兒,這個緩解對我來說太關(guān)鍵了,因為再挺一會兒,我就要出大問題了。
十分鐘之后,我們再次前行。這時我便徹底給眩暈擊潰了,完全癱在座位上瞇著,即使解開了衣服扣子,身上的虛汗仍然一點點的滲出來,慢慢的溻濕了內(nèi)衣的后背和前心窩部位,之后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迷迷糊糊中,感覺隊員走錯了方向,我不自覺的反應(yīng)了兩句,如在夢中。接著是不停的轉(zhuǎn)著圈子(不知是車在轉(zhuǎn)彎還是自己的頭腦在轉(zhuǎn))。然后是緩慢的行駛,甚至是走走停停。這對我無異于上刑般的痛苦,這時我也只能咬牙苦撐著,不敢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以免影響身邊女友人和車內(nèi)的其他隊員。
車到達千山景區(qū)的門口時,我醒轉(zhuǎn)了。這時車又停了下來,匯齊了等待我們的來自遼陽的隊伍。
我輕舒了一口氣,煎熬終于要結(jié)束了。只是這個放松沒多久,車再次前行。
我傻眼了,只能再次瞇著。這回好,眩暈更強烈了,好像車子在盤山路上轉(zhuǎn)著圈子。我內(nèi)心祈禱著,盡快結(jié)束這種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停留了一會兒,我終于聽到了下車徒步的指示。我內(nèi)心立時輕松了,雖然眩暈還在,但不再加重了。
一下車,強烈的眩暈讓我腳步虛浮,不得不坐在一堆亂石上干嘔。還好,沒有嘔吐?磥硭幬锏淖饔眠在,雖然虛弱,但也麻木,不至于出現(xiàn)休克狀態(tài)。
我們在車下停留了一會兒。大家紛紛做著準備工作。
不久,在遼陽隊友的引領(lǐng)下,我們開始沿公路徒步。我狀態(tài)不佳,和女友停留在最后,慢慢的調(diào)整狀態(tài)。
隨著狀態(tài)的恢復(fù),我和女友慢慢的加快了速度。等到全隊進入到山路,我差不多擺脫了眩暈折磨。我知道這還不夠,我需要快速的運動出汗,以徹底的壓制眩暈感。
我和女友打了一下招呼,加快速度在山坡上奔跑。等運動節(jié)奏把握好了,也出了些汗,便停留下來,等待后面的隊員上來,給他們拍攝。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由于與大部分隊友相對陌生,我們獵豹隊員已經(jīng)深深的淹沒在了遼陽戶外群的隊伍里,如果不是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相對熟識的面孔,我都會懷疑是不是已經(jīng)與隊友失散了。
等到與女友會合,我便不敢離開隊伍太遠。除了叮囑女友不要與春思和詩畫姐他們離得太遠之外,自己也刻意的去識記陌生的隊友。結(jié)果非常不理想,由于暈車,我差不多全程都沉浸在與眩暈的戰(zhàn)爭里,根本沒有機會回頭與隊友打照面,只是對坐在身邊的隊友有點印象,但這個印象極其模糊,連坐在身邊的那位叫做“安”的女隊員都認不準。
大概隊友對我的印象多少深一點,常?吹脚c我打招呼和點頭微笑致意的。我便以此為標準,當(dāng)然,這也不太準確,嚴格來說,聯(lián)合出隊時,出于禮貌,對非本群隊員同樣要招呼致意。
一路迷迷茫茫之間,我們很快進入到悶坡路段。這段悶坡不是很長(最少相對于我們本溪的山地路線是這樣)。途中我們?nèi)牶鋈煌O,并且向左?cè)山坡斜插。樹叢一下子茂密起來,彼此間超過五米便看不見身影。
這起始的一段路,我并沒有刻意的跟在女友身邊。而不是停的變速,時而落在隊伍的最后,與陌生的朋友打打招呼,說幾句閑話;時而沖到前面,回頭給相識的隊友拍攝。
等到走入了正路,我的擔(dān)心更少了,離開女友的機會也更多一些。嚴格的說,從和我走戶外開始,女友就少有機會離開我。這并非正常戶外運動的角度,戶外運動雖然不乏隊友協(xié)調(diào)與深厚的情感,但更的的是感受靠自己獨立戰(zhàn)勝困苦波折的歷程。
其實在我不在身邊時,女友反而能夠更自如一些,不會事事尋求幫助,也能夠嘗試著獨立面對問題。
等到我們克服了悶坡路段,很突兀的進入到了坡度近五十度的巖石崖面。抬頭仰望高高的巖石崖面,我微微醒悟,原來今天的路線主要是體驗這種讓人心驚膽顫的巖石崖面。
二
對于這種巖石崖面,我算是輕車熟路;只要角度合適,我可不借用任何設(shè)備直接快速攀援而上。但這種地形并不適于那些休閑旅游的人,甚至也不適于那些不常走這類地形的“老驢”。
我觀察了一下我們所面對的巖石崖面,角度在六十度左右,距離有三十多米,四周少有可借力的植被與巖縫。
我又考慮了一下自身技術(shù)與身體狀況,技術(shù)上沒有任何難點;身體狀況差一些,特別是頭部的微微眩暈大大增加了失誤的可能性。
經(jīng)過仔細計算,我可以輕易克服這段巖石崖面,哪怕算上之后上面的幾十米巖石崖面,都不會對我產(chǎn)生任何阻礙。只是在上行的過程中,要調(diào)整好呼吸,放平心態(tài),防止不必要的眩暈狀態(tài)影響自己。
我又衡量了一下女友的狀況。女友走這樣地形的經(jīng)驗非常有限,而且心理影響嚴重,技術(shù)動作會嚴重變形,很難克服這段路。
我叮囑女友等在下面,等待上面隊員拴系安全繩。然后深吸一口氣,采用雙手與雙腳爬行的方式,飛快的在崖面上攀爬。當(dāng)然,這個快速是需要控制的,不能太快,過快會引起呼吸不流暢,從而引發(fā)不必要的眩暈與黑視。也不能太慢,太慢反而缺少力的慣性,增加攀爬的難度,也會讓體能流失過快。
非常順利,我飛快的超了還在崖面上尋路緩慢爬行和因心理影響而猶豫的隊員。沒超過兩分鐘,我就停留在第一段崖面的終點。
來自遼陽的隊員在這處終點(整個崖面中間植被較多的一處緩沖點)的一棵樹上拴系了安全繩,以幫助那些有心理障礙和技術(shù)動作不規(guī)范的隊員克服這處巖石崖面。
我停留在拴系安全繩的大樹旁,等待女友,也幫助過往的隊友。
在等待中,發(fā)現(xiàn)多名沒有嘗試過種地形的隊友在嘗試中途,因受不了心理的壓力,而滯留在中途進退兩難。多虧有安全繩,在無法繼續(xù)的情況下,這些隊員不得不屈服,開始借助安全繩。
女友以及大多數(shù)沒有把握的隊員都借助安全繩向上攀爬,同時也希望在繩上留下難忘的瞬間。整支隊伍的速度一下子變慢了,這急壞了那些拴系安全繩的隊員,因為后面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繩索。
等幫助女友和大部分隊員克服了這段巖石崖面,我再次上行,后面仍然是巖石崖面,比先前的還要陡,還要長,還要難行,其中幾處路段對隊員的技術(shù)動作要求極高。
我心里立時涼了半截,在沒有安全繩的情況下,大部分隊員很難完成。
我積極建議繼續(xù)拴系安全繩,只是下面的繩索一時無法送上來,上面的繩索長度又不夠,我們立時僵持在那里上下不得。
獵豹先行爬上了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山崖的右側(cè)有路可以繞過巖石崖面。我們便緊急呼叫后面的隊員繞行。只是對于那些非常喜歡這種地形的“老驢”不起絲毫作用,他們需要的就是那種戰(zhàn)勝巖石崖面的心理歷程。
沒了女友和隊員們的牽絆,我后面就簡單了,很輕易的克服了這處路段,站在了山崖的頂端。
此時,碧空如洗,陽光嫵媚。遠眺則群峰兀立,山青野碧;隱身于山間的房舍廟宇點綴在如絲若縷的公路間,別有一番風(fēng)情。近觀則松蒼柏翠,怪巖奇石隨處可見;加上遍布在巖崖間如螻似蟻的人跡,確有一絲異樣情調(diào)。眼光回收,落到隊友們攀爬的巖石崖面,還真的挺險,一群不屈者還在崖面上努力,另有一支行伍隱約穿行在崖面一側(cè)的樹木草叢間。
我不放心女友,從崖面上橫穿至側(cè)路,招呼隊員繼續(xù)沿右側(cè)上行,或直奔峰頂,或在近峰頂處橫穿至巖石崖面頂端險峻處拍攝留念。
女友安全順利到達崖面的頂端。我心情大緩,拉她到怪石頂端拍攝,同時也幫助她適應(yīng)一下不同的地形,以免在關(guān)鍵時刻因心理無法承受而引發(fā)危險。
前面的驚心動魄對女友的影響不算大,拍攝到也自如。只是這樣一耽擱,原來與春思和詩畫姐他們同行的計劃便未能實現(xiàn),等到我們攀至峰頂拍攝時,他們已經(jīng)完成拍攝,按照隊伍的要求尋路下山了。
我明白,在這種路段上下山并不容易,也就不再著急,和女友不緊不慢的完成了拍攝,然后尋路下山。
果然不出所料,全隊有近一半人員滯留在山峰險要處順繩一點點的向下蹭。
等保護女友和幫助一些隊員下了山峰,我們很快就要面對比先前更難攀爬的巖石崖面。好在遼陽的隊友已經(jīng)拴系了兩處安全繩,我們倒也不為難,只是因繩索長度不夠,我不得不和另一位來自遼陽的隊員相互協(xié)作,借助一條短繩幫助隊員們到達安全繩的末端。在幫助和保護女友及大部分為難的隊員攀上了安全繩后,我便拋開安全繩向右側(cè)巖石崖面攀爬。
在右側(cè)巖石崖面上,一些隊員正借助一條粗壯的安全繩攀爬和拍攝,結(jié)果一名來自遼陽的隊員在拍攝跳躍動作時,插在背包側(cè)面的瓶裝水掉落并滾下崖面。下面的一名隊員企圖截獲,結(jié)果身體一晃,險些失足。
我吃了一驚,內(nèi)心立馬懸了起來。好在那名來自遼陽的隊員熟悉這樣的地形,并沒有失足。只是那瓶水直接掉下了懸崖,至于是否落到下面哪位倒霉蛋的頭上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在這樣的危險路段,最好不要做危險動作,否則會導(dǎo)致致命的后果。
我心情多少受了影響,出于慎重的考慮,不再四足攀爬,改為借助安全繩登上了峰頂。
這時女友他們早就借助另一條安全繩在較為安全的路線完成了攀爬,正停留在山峰頂端的各處休整,一面恢復(fù)體能,一面平息倍受摧殘的內(nèi)心。
我們?nèi)犜诜屙斅宰鐾A簦駴Q了那些要在山上午餐隊員們(離中午還大老遠)的午餐申請,沿路下山。
后面的一段路程雖然還需要供助安全繩,但多少好走了一些,特別是看到大部分來自遼陽的隊員能夠在這樣的地形上擺脫安全繩的輔助,自如的在陡峭的崖間穿行,我們來自本溪的隊員都自愧不如。等過了險峻路段,我和女友等來自本溪的隊員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加快速度了,我們善于爬坡的特點也得以體現(xiàn),很快就追成了排頭。
來自遼陽的先頭部隊并沒有繼續(xù)前行,而是停留在下一座山峰的底端,等待后面的隊員聚齊,估計是有事情需要和后面的隊員商議,我們便就近尋地拍攝。
隊員們聚攏得多了,來自遼陽的隊員特別征求我們本溪隊員的意見,反復(fù)向我們求證是否繼續(xù)攀爬后面的山峰,因為后面的山峰險度遠遠大于我們剛剛爬過的兩座山峰。
我們這些來自本溪的隊員雖然對這類地形不熟,但并不等于我們會膽怯,我們毅然選擇繼續(xù)攀爬后面的山峰。我們有自信,也有能力克服后面的險峻。
后面的這座山峰果然要比我們剛才攀爬的山峰來得險峻,出現(xiàn)危險和失誤的可能性也更大。我們?nèi)牭乃俣瓤刂频煤苈,處處需要借助由遼陽隊員們拴系的安全繩。我們來自本溪的隊員差不多全是男女搭配或強弱間隔,增加隊員之間的協(xié)調(diào)與保護。我和女友與春思、詩畫姐等六人(共四男四女)組成一個小集團(因共同出隊次數(shù)較多,彼此間很熟悉,也更默契),相互協(xié)調(diào)與相互配合,彼此保護著向峰頂攀登。
雖然因能力與技術(shù)上的差距,我們速度很慢,但我們?nèi)犆芮袇f(xié)同,相互配合與相互幫助,終于安全順利的攀上了峰頂。
三
等攀上了峰頂,大部分隊員已經(jīng)身心疲憊了,紛紛尋地休整。
這時天已經(jīng)過午,我們面臨兩個選擇,要么在峰頂午餐后再下行,要么下山后再午餐。
我強烈建議隊員不在峰頂午餐,因為午餐之后,會因為血液供應(yīng)消化有一個懶惰期,控制不好,反而容易發(fā)生危險。同時我建議隊員們在山頂做少量的體能補充,以便在下山時有足夠的力量和體能,增加安全性。
我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沒有選擇在峰頂午餐,而是做少量的體能補充。
我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眩暈的癥狀多多少少困擾著我,微微的頭暈始終存在。我非常清楚這在下山時會影響我,便解開背包,開始補充少量的食水和糖,以免下山時出現(xiàn)頭暈、失誤與脫力等負面因素。
沒有想到,我們在峰頂停留的時間格外長。因為路途過險,個別隊員在順安全繩下墜過程中,心理壓力非常大,動作僵硬,下行得非常為難,也非常緩慢,基本上是一步步的往下挪。
我們八人停留在隊伍最靠后的部分耐心等待著。這個等待能有近一個半小時,才輪到我們下山。
確實很險,我們需要借助安全繩在九十度的垂直崖面上墜下。
我觀察了一下,我完全可以徒手借助巖石、崖縫與植被攀下。不過我并不準備這樣做,首先我的狀態(tài)并不好,一直受著眩暈困擾;另一方面,為了給女友一個安穩(wěn)的內(nèi)心環(huán)境,我必須選擇最安全的方式下行。
我們八人依舊男女穿插,彼此保護,協(xié)調(diào)下行。我保護著女友,差不多是一步一指導(dǎo),或者干脆抓著女友的腳來幫助她確認固定點,穩(wěn)穩(wěn)的下行。
非常順利,速度也較快,幾分鐘之內(nèi),我們八人全都安全到達第一座崖底,然后小心翼翼的沿著崖上的小路側(cè)行,很快我們再次進入到更為危險的九十度崖面。
我們的方式與方法不變,依舊相互協(xié)調(diào)與配合著,非常順利的克服了這處懸崖。
隨著經(jīng)驗的增加,四名女隊員的心理障礙越來越小,動作也越來越嫻熟。下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隨著膽量的增加,拍攝的機會也越來越多。
等下了這座山峰,大家才徹底的舒了一口氣。回望山峰,都暗吸了一口冷氣。剛剛通過的山峰高高聳立著,四面全是陡峭的崖面,我們都不相信自己是從如此險峻的地方下來的。
此時前面的隊員已經(jīng)在兩座山峰的山脊連接處找到了午餐的點,只是因地勢不平,又過于狹小,遠沒有山峰頂端來得寬敞。我們并不后悔,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清楚,我們選擇午餐的時機與地點都是對的。
午餐的時間并不長,我因為需要燒制,時間較大家用得多;相應(yīng)的,因為暈車和路險,拒絕飲酒,時間又找了回來。相對于前面的隊員,我們因午餐時間晚,終歸落在了整體時間的后面。
確認了前進的方向,我們八人選擇遲滯一些時間,因為根據(jù)路途判斷,隊員們還會在個別的險處滯留,我們很快就會追上先行出發(fā)的隊友。
果然,我們很快在后面的山峰追上了前面的隊友。隊友們正在翻越前面的山峰,因路險而速度非常遲緩。
我們八人考慮到有人飲了酒,全都明智的選擇不去攀爬山峰,而是從左側(cè)山腰繞過峰頂。
其實從山腰處繞過,風(fēng)險同樣很大,失誤的機會也大。我走在前面,不得不提醒后面的幾個人,小心的緊貼著開辟在懸崖間的小路繞行,個別塌陷處更需要借助雙手拉扯樹枝與植被通過。
過了山峰,我們在“蜥蜴石”那里做了較長時間的停留,因為這處巧奪天工的自然塑造值得我們留戀與紀念。
后面的路途也有險處,個別的地方同樣需要借助遼陽隊員們拴系的安全繩才能通過。為此,我們?nèi)牭乃嘘爢T都交口稱贊和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們今天的行程不會這樣的順利,也不會這樣的興致盎然。
時間還不到十四時,我們便攀爬完了最后一座山峰,開始尋路下山了。這比原計劃快了許多。
下山雖然沒有險峻的山崖,但路并不好走,路上全是巖石風(fēng)化而產(chǎn)生的砂石顆粒,看著坡度不大,也好走,卻很滑,失誤的機會很大,極易摔倒,個別路段有滾坡的危險,甚至?xí)ぢ鋫?cè)面的懸崖。
這時的我完全是一個婆婆嘴,一路叮囑,一路嘮道,很怕女友在這樣的地形失誤和受傷(我就在這樣的地形受過傷)。在個別地點看到她溜號時,不惜沖她喊叫。幸好,女友是個小心也有分寸的人,對我又非常信任,并沒有任何事故發(fā)生。
進入了長滿樹木和植被的土路,我徹底放松了,后面基本沒有危險了,只要順路下山就成了。
我和女友不再著急,一面整理服裝,一面在山間漫步,以感受在山里的最后時光。期間我還吃了暈車藥(來時的眩暈讓我深為警惕),因而很快就和春思與詩畫姐他們失散。不過我和女友并不在意,按照我們的速度,應(yīng)當(dāng)算是快的,后面肯定還有很多隊友正和山崖較勁。
路上不時和隊員們相遇,只是不知是來自遼陽的還是來自我們本溪的,但這都不重要了,經(jīng)過一路相幫相助,我們彼此已經(jīng)很難分開了。
其中,還和兩位采到了酸漿的隊友相遇,我還在云里霧里間,手里早給隊友塞了一把酸漿(非?上,我一直沒能知道人家的名字)。還好女友沒象我那樣一直在車上瞇著,認出了那是我們一路同行的人。
我們很快就到了停車處,先回來的隊員們都聚在中巴車的附近休整。這個休整時間略長,我們不時分散到各處去拍攝,甚至進入到周圍的農(nóng)家去品嘗當(dāng)?shù)馗侍鸬木筒烧词斓男幼。所有這些都是興之所在,情之所系。
最后,我們再一次感謝了來自遼陽隊員們的熱心幫助,然后開始乘車返程。
我的狀態(tài)非常糟糕,很快就沉浸在與眩暈的征伐對抗之中,不過在這場征伐里,我內(nèi)心還有一絲清明,在這絲清明里,不時翻閱這一路千山崖險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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